看了下一句出來紅袖招的婀娜姑娘們,蘇複直接拉著流哈喇子的卓辰:“走了,眼珠子都看出來了,等暖炕的事弄完,到時候上門求親的人估計你家門檻都能踏破。”
……
卓家,卓僳此時正跪在家族的祠堂內,兩旁是卓家的家主卓輔國麵色鐵青,手裡拿著兩張條子,一為自己胞妹手書,一為政事堂所遞。
“大哥,我是不是給得太多了。”
深吸幾口氣,卓輔國對自己這個二弟是信任的,所以哪怕此刻心情極差,但還是耐心道:“修德,你做得沒錯,當機立斷,花費點外物,給我們卓家免去一場大禍,你居首功,隻是,我們這個陛下,當真是饕餮呀。”
卓修德皺了皺眉:“陛下與政事堂持不同意見?”
卓輔國將帶回的條子交給卓修的,半晌後,卓修德麵容有點猙獰:“這陛下是想要把我們卓家掏空不成?”
“君臣戲碼罷了,叫人分批從家裡調過來吧,這事我卓家理虧在先,為了,為了那縹緲的未來,我們連二十多年前的事都能忍下,何況這次?”
想起二十多年前那一幕,卓修德臉上的猙獰全部化為了恐懼,蕭立淵就像是一座大山,牢牢地將大周的波瀾定住,麵色平靜後,卓修德沙啞著開口:“我現在就是差人,儘快把這事辦好。”
……
卓修德走後,偌大的祠堂被燭光照耀得暗影重重,其實這祠堂不論白天與黑夜,每次進來總是這麼一副陰森模樣,這是卓僳在整個卓家最為恐懼的地方,因為隻要是犯錯後進入這裡的人,或者瘋,或者死,無一例外。
跪在地上的卓僳雙腿已經失去了知覺,那一張臉因為沒治療,也已經變成了紫色,但是他卻動也不敢動。
“你錯了嗎?”
卓僳咬著牙:“我沒錯!”
卓輔國一聲冷笑:“害我卓家損失兩千萬兩白銀,讓我卓家十年的蟄伏之功一朝儘散,你說你沒錯?”
卓僳猛地抬起頭:“蕭家欺我卓府,蘇複諂媚妖妃,那一分希望釣了我們十年,現在我們和姑姑卻隻能如提線木偶一般,任由他們操控,是生是死皆不由我,我們卓家何至於此?”
卓輔國有點驚訝地看著自己這個小兒子:“你是故意撕的?”
“不,我就從沒考慮過它是真是假,我,我隻是想離開豐京!”
大家子弟或跋扈,或暴虐,但卻很難出現傻子,今天卓僳一上來的表現,就是奔著犯錯去的,隻是他不曾想,犯的錯竟然這麼大。
“你想去交趾?”
卓僳自然不想去那苦地方,他隻想著回西南道府,作威作福,享受人生,但是這大錯在前,早就沒有了他選擇的餘地,於是雙手撐地,直接磕了下去,咚~的一聲巨響,在陰森的祠堂裡麵回響。
“我要去交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