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複話音落下,整個麟德殿內先是安靜了一會,然後驚歎聲四起,沒人懷疑這首詩的原創性,情景交融卻又如此朗朗上口之詩,在座的能力可能會被人質疑,但是其學識儲備,卻無一人敢說一句不當!
楚綺南也是美目生輝,仿佛第一次認識蘇複一般,對著這個自己最親近姐妹的夫婿,她聽到的消息不少,但通通歸於“膽大”二字,在權貴圈長大的她亦清楚,蘇複能活到這個時候,完全是因為蕭立淵在他背後為其保駕護航,蕭束楚偶爾和她說起的那些話本,她也隻當是蕭束楚為蘇複臉上貼金所作,今天卻是不料,蘇複確有其才。
其他人是驚歎,欣賞,那皇後卓姿嬋就是僵硬,尷尬了,內心敏感的她,不得不多想兩層,這“新桃”,“舊服”是否另有含義,卓姿嬋目光輕輕看了眼隔壁桌上的慕容承愉,發現她眼中的歡喜後,更是仿佛吃了蒼蠅一般,強裝出一抹從容。
“蘇縣伯的才識的確冠絕年輕一輩,蕭丞相的確好眼光,尋得良婿呀!”
這個年代都是推崇父母之命,所以卓姿嬋直接誇讚起蕭立淵的眼光來,蘇複如此之才,卻隻堪為蕭家一贅婿,等到蘇複聲名傳開,蕭家在文壇中的名聲,可得蒙上些陰影呢!
蕭立淵似乎聽不出卓姿嬋話語中的深意,輕捋著自己胡須:“蘇複的確很好,是我蕭家委屈他了!”
蘇複卻是不慣著這陰陽人,帶著幾分年輕人的狂傲道:“才子佳人難成,我蘇複不知身世,不過一介白身,能娶大周璀璨明珠為妻,已然是邀天之幸,怎會有委屈一說?自古愛財,愛權,愛名者眾,可我蘇複卻獨愛美人,不悔其身!”
說完蘇複當著一眾人的麵,輕摟住蕭束楚的腰間,目光掃視一圈,甚至膽大到對著慕容承愉露出一抹笑意。
“好大的膽子,這蘇複當真該死!”慕容承愉渾身一激靈,渾圓的雙腿不自覺地緊緊夾住,低著頭心裡思緒翻滾,那粗暴的快感好像又在身上出現。
卓姿嬋什麼都料到了,唯獨沒料到蘇複竟然絲毫都不愛惜自己名聲,於是隻能訕訕道:“蘇縣伯,當屬大周第一風流!”
“哈哈,你們小年輕要肉麻就回去關起門來吧,今天可是我百官春宴,萬不能成為你們二人的襯托呢!”啟明皇帝隨口一句,解了自己皇後的圍,隨後帶著張笑臉,大聲道:“今年春詞,蘇複當為第一,敏才第二,楊綺南第三,大家可有異議?”
“臣等均無異議!”
蘇複兩杯酒下肚,已然是有點飄飄了,心道:“我臨川先生的傳世之詞,要是拿不了第一,那不是丟他老人家的臉?”
可蘇複卻沒想到,不過雙九年華的楊綺南,所露之才,彼時同歲的王安石先生是否能與其匹敵?
……
鬥詩過後,便是歌舞,眾人邊吃邊喝著慢慢地都放了開來,而蘇複則是趁著酒意不斷地占著蕭束楚的便宜,就是賭她不敢在這場合爆發打人,而蕭束楚今晚的脾性非常之好,不知是因為蘇複今晚表現優異而特許還是當真因為場合不對而忍下這一口氣。
蕭束楚猛吸兩口氣,一掌死死按住蘇複愈發放肆的左手,而蘇複卻在費力的掙紮,指尖仿佛感受了那觸手可及的溫熱。
“你不要太過分哈!”蕭束楚將蘇複的手從自己的大腿上挪開,灼熱的鼻息噴的蘇複愈發心癢難耐。
“那你,那你牽著我的手,你帶我去哪,我就去哪!”
一旁的楊綺南帶著好奇地將視線下移,然後立馬受驚似的轉過頭,她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有這麼大膽的人存在,蘇複的標簽上又被她加上了“好色之徒”四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