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明知道走不了,你還老這樣,老實點,大家都方便不好嗎?”寧遠也不起身追,隻是淡淡的開口喊道。
蘇複腳步一頓,轉過身來對著寧遠回道:“寧公公,您說我一個吃軟飯的,不能老讓我乾實事吧?滿朝文武,人才濟濟,哪個不能為陛下分憂?”
“滿朝文武的確是人才濟濟,可能像你這麼整活,還不怕用壞的不就你一個嗎?”寧遠也不避諱,直接將啟明皇帝的某些心思說了出來。
皇權,相權在這個時候,誰也不想爭鬥的太過激烈,事情做得越多,履曆和功績就越漂亮,蕭立淵為代表的人不會坐視啟明皇帝捧起這麼一個人向著皇權的人來,而啟明皇帝也絕不會允許朝堂之上,再出現一個與百官交好,限製皇權之人來,但偏偏二者的爭鬥又不可能平息,啟明皇帝想先做個鋪墊,等待蕭立淵死去;而蕭立淵則想著夯實大周官員基礎體係,用千萬個大大小小的官員們,來頂替他成為限製皇權的一個抓手,於是乎,蘇複的身份剛好成為這個矛盾的宣泄點。
“不怕用壞……,若我不是蕭家孫婿,我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蘇複心中悱惻,但還是試圖找著理由去拒絕。
“寧公公,您看,我這身體還沒好利索,您幫我去和陛下說道說道,再給我休息個十天半個月的?”
“你覺得可能嗎?有燕神醫為你診治,若還好不了,恐怕我就得請奏陛下,為你辦喪事了吧?”
……
“說吧,什麼事!”裝孫子沒用,蘇複便懶得再裝了。
“嗬,你性格倒是臭,你帶燕神醫夜宿青樓,差點害他丟掉了性命,那些醫官們沒找你麻煩,你就不奇怪?”
蘇複白眼一翻,人燕旭伯那是樂不思蜀好吧,而且直接從宗師二境跨入宗師三境,這等好事,那些醫官們哪裡有臉找他麻煩?
“奇怪什麼,那是人燕老頭自己的事,我幫他付嫖資已經是血虧了,那些醫官要來找我,我說不得得把這些花的錢要回來。”
寧遠再也沒法端坐著了,蘇複這不要臉的模樣讓他正事都忘了,直接跳起來指著蘇複的鼻子罵道:“誰管燕旭伯是不是自願,一晚上三十三個女人,他想乾,你就給他找?幸虧他沒死在青樓裡,他要是死了,你看蕭丞相護不護得住你!”
蘇複一滯,他第一次見燕旭伯的時候,也不知道他背景那麼大,隻是在金堂司裡麵的賞賜記錄裡麵看到過他名字,再後麵他自己提議體驗下合歡酒和沉情香,蘇複氣頭上,也沒考慮那麼多,直接扯虎皮從啟明皇帝那索要好處,順帶把寧遠摘出去,防止啟明皇帝和蕭家之間太過難看,根本沒有考慮燕旭伯死女人肚皮上那種可能。
見蘇複後怕,寧遠氣也消了些,悶聲道:“三天後的萬國朝貢,你那香皂會列為朝廷回禮之物,你這個生產商準備些,按照成本價給到戶部,彆想著偷奸耍滑,陛下原話‘蘇複若見利忘義,香皂這東西以後就由內務府監製’。”
“彆,彆呀,我又沒說不原價!原價可是包括工錢的哦,我府內那些嬤嬤和丫頭,可不是白使喚的。”香皂這東西技術含量並不高,蕭家的門第能防得住普通人,可防不過富有天下的皇室,皇室不動手,僅僅是因為利潤太小,而蕭家“太窮”。
一年十數萬塊的產量,已經足夠大周權貴所用,想要大規模地推行開,並不現實,尋常百姓葷油連吃都得摳摳搜搜,怎麼會舍得用來製作香皂?索性便大方些,用以充補蕭府的營生,畢竟一家大小,用自己孫女或者妻子的新婚賀禮過活,實在是難聽了些。
“反正你看著辦,十天內,朝廷需要一萬塊香型各異的香皂。”
“十天可以,但是材料需要朝廷幫忙供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