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陛下!”
沒有人在意在啟明皇帝心裡他究竟做了多少讓步,張溥他們隻關心,這件事已經解決,接下來的就看那江南府裡麵,究竟藏了多少汙穢了!
……
九匹插著令旗的快馬在烈日當空之時從豐京城跑出,然後朝著三個方向疾馳而去,三騎入,九騎出,所有人都明白,這是出大事了。
在沒有政事堂禁令的情況下,關於那顆人頭的消息在豐京城迅速傳開,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於江南府,當天便有無數的信鴿從豐京飛出。
江南府已經成困地,那在江南的家中子弟,相關投資,自然是需要將其收回,以免波及“無辜”!
……
皇宮內,將除寧遠的所有太監和宮女屏退以後,啟明皇帝從兵器架上,取下許久未曾舞動的長戟,滿臉赤紅地將其在手中揮舞。
珍貴的金檀木桌,精美的花瓶,昂貴的屏風,數不清的精巧玩物……在啟明皇帝的揮舞下全部破碎一地,最後一個收身放手,長戟便如離去的箭矢一般朝著寧遠射去。
寧遠單手上抬,將長戟牢牢捏住,然後往身側一送,長戟便牢牢地插入原先的位置。
看著寧遠那氣定神閒的模樣,已經宣泄過怒氣的啟明皇帝眼中豔羨閃過。
“寧遠,你說朕為何就進入不了宗師境呢!”
寧遠雙手垂立道:“陛下日理萬機,勞心勞力,在武道一途上自然是耽擱了些許時光。”
隻有麵對寧遠的時候,啟明皇帝才願意說些心裡話。
“朕十二歲血氣方勇,控製不住破了身,失去了內家之機,而後三十二歲,因為那事,被蕭老師責罰,身體留下隱患,又絕了外家之遇。”
“朕清楚,我這一輩子,是再無可能一窺宗師之妙了。”
寧遠默然,因為他知道,啟明皇帝說的是事實。
啟明皇帝也沒再糾結這點小事,而是走到一邊,看到那張大周堪輿圖上,屬於江南府的位置說道:“朕將江南府從蕭丞相手中奪過來,是不是真的錯了。”
“君權無錯!”
“若是人人如你一般,該有多好!那樣也不會有蠢貨,蠢到去刺殺一個三品大員。”
啟明皇帝不關心江南有多爛,在他看來,侵占田畝,買賣人口,偷稅漏稅和其它國家有交易,那都不算事,給他時間,他可以清理得很好,但他不能忍受,會有蠢貨通過殺人滅口的方式,將這些事放到明麵上來,去炙烤他這個“天皇帝”的威嚴。
“老奴這就去替換影衛。”
這麼多的事,啟明皇帝一無所知,那很明顯,江南府的影衛高層,已經被侵蝕殆儘了,麵對這群有異心的人,將他們“替換”自是應該之事。
“不用了,將他們留著,為江南事案多承擔點責任,給我傳書慕容睿,我倒要看看,朕把江南府交到他手上,他給朕還回來一個什麼!”
在寧遠即將出門的那一刻,啟明皇帝補充道:“慕容貴妃已經有二十一年不曾回江南了吧,你也去準備下吧,差人護著慕容貴妃回江南省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