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情緒轉換間,楊襲虎又恢複了他楊家嫡子的高貴。
“嬋姑娘,有禮了!”
若是在私下,蘇複現在有一千種嘲諷楊襲虎的方法,甚至還會慫恿他去嘗試下,可現在,蘇複卻是微微側行一步,擋住了楊襲虎的視線。
“大家也彆乾站著了,我們一同進去坐著聊吧!”
嬋寒仙麵色平靜,她早已習慣了這種目光,哪怕對方是元帥府的楊襲虎,響徹大周的虎將。
顧毓眼中卻是閃過些自戀,她們這種人,不管如何,都是不可能與這些世家嫡子有任何明麵上的可能的,甚至連那點意思也得被掐滅在萌芽之中。
“蘇縣伯,楊將軍,請!”
三樓的包間並沒有蘇複想象中的多,一字排開不過區區四間房,但卻有兩間房門打開,其內空無一物。
來到一木門之上,雕刻著牡丹的房門前,伴隨著令人心生安寧的“丫吱”聲,其內人比花嬌,身似花香。
一個明明是極其美麗的女子卻梳攏著男性裝扮,眼中明明有些許不安,卻強行與蘇複對視,可蘇複隻是一個笑容,就將其強壯的堅強粉碎,隻能側過頭,不敢再看。
然後便是已經登台過的舞花語,撲閃著眼睛,熱情,大方而又好奇的看著走進來的蘇複一行人。
嬋寒仙在此刻很好地履行了她身為醉花樓東道主的責任,先是對著那女扮男裝的俏麗女子介紹道:“這是滕府主之女,滕非英。”
“至於旁邊那位想必蘇縣伯,楊將軍已經認識了,我們江南府四朝宮廷舞家的傳人,舞花語。”
蘇複的目光聚在滕非英身上幾息,然後才開口道:“在下蘇複,滕姑娘,舞姑娘安好!”
楊襲虎心情有些受到影響,所以此刻聲音顯得有些嗡嗡的。
“楊襲虎。”
滕非英拱手,舞花語欠身行禮,齊聲道:“蘇縣伯,楊將軍,久仰大名,非英/花語有禮了!”
蘇複繼續向前,當仁不讓地坐在主座,待侍女將杯具騰換後,蘇複掃了一眼下方舞台上那一覽無餘的景物,然後側頭看向窗外的那輪圓月。
“身居高樓而無風,低眼即可儘覽世間驚豔,側頭便與明月等高,如此享受,豐京可是難聞,也隻有天下繁華所在的江南府,才能有此景呀!”
蘇複含槍帶棒的話讓幾女麵色都稍有些尷尬,雖然她們剛坐於此處之時,討論的也是江南事案,但都是以事外人的身份,現在,被蘇複如此一問,她們竟有一種奢靡,享樂而枉顧國事的愧疚感。
“蘇縣伯嚴重了,高樓無風,不過的秋高氣爽,節氣所致;時間驚豔,不過是賣唱,賣藝的可憐人求活之技藝;至於那輪明月,懸於窗外不過是其於此佳節與民同樂,一伸手,便可丈量其遙不可及的距離。”
嬋寒仙的回答,完整對應的讓蘇複將接下來的話全堵在嘴裡,挺直的背放鬆開來,沒好氣地看了一眼將自己話全部堵回來,連逼都無法裝的嬋寒仙。
端起身前茶杯一飲而儘,雙手一攤,明說道:“我們接到消息,說醉花樓與江南事案有關聯,現在給我解釋下吧,聰明的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