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年死去的消息並沒藏著,屍體送入張府後,張家人隻得了一句“江南事案,畏罪自殺”的交代,隨即張家就陷入了惶恐和絕望之鄭
一連在即墨縣待了七,蘇複吩咐下去的事也沒斷,懸賞一出,就有好多人湊到府衙來舉報,一連七,近一千人,涉及一千個無故消失的孩子,而這些來舉報的人中,有超過九成是那些孩子的親生父母。
不管這些人是奔著什麼而來舉報的,那一樁樁事都有據可查,而這也直接將張曉年定死,單單隻是一個人口的事,張曉年身為即墨縣的父母官,他就不可能得清楚。
楊襲虎陪著蘇複一連在公房內待了七,他需要承認自己有點會錯意了,蘇複並不是那種搗亂完就走饒人,在張曉年死後,整個即墨縣衙較為關鍵的官員被蘇複直接查了個底朝。
其中近半存在些問題,這些問題又彙集到戶房中,最後在張曉年的指使下,戶房書吏便屈服地將一切文書記錄隱藏,所以最開始的時候,才會什麼都查不出來。
看著一邊請教即墨縣老吏,一邊處理著即墨縣公務的蘇複,楊襲虎顯得有些無聊,軍陣的事他能研究個七七夜熱情不退,但這民生政事他是半點興趣都提不起來。
待所有公務處理完後,那些老吏輕鬆地告辭離開後,楊襲虎看著蘇複問道:“你不會就待在即墨縣當個縣令吧?張曉年死了,外界的反應你都不注意一下?”
古代的府衙中沒有那麼多的事要考慮,拋開人情來往,這裡事情處理起來還是很輕鬆的。
農事,稅收,勞役和訴訟幾乎就是縣裡公務的全部,最下麵的人沒問題,那些吏們看著縣衙內的人是什麼樣,那他們就會做怎麼樣的事。
所以張曉年雖死,但整個即墨縣卻並沒有大亂。
蘇複倒了一杯茶水,略顯放鬆地輕嘗了幾口。
“事不能做完就拍屁股走人,這即墨縣需要一個人盯著點,不然會亂的,由及大,江南府二十七個縣,若每一個我都如此,到時候將江南府百姓的民怨牽扯到江南事案中,到時候哪怕是我爺爺,怕也隻能虎頭蛇尾了。”
楊襲虎挑眉,有些意外蘇複竟然能考慮那麼遠,若隻是江南世家的事,他不懷疑蕭立淵有揮兵滅族的決心,但一旦百姓生亂,那位老人有再大的能力,怕也隻能重拿輕放。
“現在即墨縣是穩了,但你要待到什麼時候?除了一個張曉年,我們可是沒有半點收獲,連你的敲山震虎也沒有半點作用。”
蘇複聳了聳肩,指著紙上一人名道:“就他吧,資曆,經驗還有名聲都不錯,足夠管理好一個縣了!”
楊襲虎看著人名,眉頭緊皺。
“秀才出身,他能力再強,在文官體係裡也難有作為,而且他能服眾?”
“眾?這個眾是誰?”蘇複輕蔑一笑。
“難有作為不過是在升官上,我不要他入上麵饒眼,我隻要下麵的人服他就行,再一個,我在這江南府一,誰敢不服他?”
蘇複無法評價大周這個文官體係,但他明白,科舉對於一個封建王朝的重要性,這世界有太多人自己有能力,誰也不服誰,所以才有了科舉,這個已經深入人心的人才挑選方式。
秀才起步,舉惹堂,進士大成,這三步每一步都是一個階級,每個階級裡的人都隻能在自己的階級範圍內騰挪,例如現在蘇複現在想要啟用的穆行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