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想要解釋,但又不知如何開口的蘇複左右巡看,可入眼處隻有嘲諷。
突然蘇複將視線定在一柄脫鞘的長劍旁,臉立馬變得漲紅,直欲噴出火來。
“楚王這個不要臉的老流氓,我什麼時候寫過‘於啟明十一年中秋,贈江夏楚王周景良’這句話,我就想讓他配合演個戲,老死不相往來的,他給我整這麼一出?”
大周僅存的四個親王,各有各的特色,但論無恥,這楚王絕對是第一。
看到《水調歌頭》抬頭的那句話,蘇複哪裡不明白,慕容承愉為什麼會這樣對自己。
“承愉你聽我,不是那樣的,我那次去醉花樓是為了查案,但不知道醉花樓是楚王的產業,而且裡麵還有一個女人拿著碧心玉佩,我擔心楚王誤會我故意為難於他,所以才半藏著寫下這首詩,我,我,我哪來什麼想當楚王府女婿的念頭!”
慕容承愉審視地看了蘇複一眼,換做他人,慕容承愉是指定不信的,但對於楚王,這個老流氓的風評,還真就能做出這檔子事來。
再一個,蘇複的確無恥了些,但也就口花花,在一首傳世名詞上寫下那有些令人嗤笑的一句話,蘇複不像是那麼不要臉的人。
“真的?”
思緒之間,慕容承愉都沒注意到對於蘇複直呼她名,她為何如此習慣。
蘇複咬牙切齒,怒視著被慕容承愉掛在牆上的那一首詞,如果楚王現在在麵前,他一定會跳上去和他打一架。
“當然是真的,我連楚王女兒是誰都不知道,再一個那種老不要臉的人,他的女兒我可不敢碰!”
聽到蘇複這話,慕容承愉確定蘇複的確的被楚王借名了,不然不可能不知道楚王一大家子都是男人,哪來什麼女兒。
心情莫名地愉快了些,但慕容承愉還是嘴硬道:“自己湊上去的,被這老流氓粘上了也是你自己的事。”
“這虧我認,但是我一定要找回場子!”
麵對慕容承愉主仆,蘇複話也不再那麼謹言慎校
確認了心中所想,慕容承愉剛想讓蘇複離開,就見春花和秋月一副果不其然的樣子,雙頰微微一紅,保持著鎮定輕聲問道:“這次叫你過來,是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娘娘請!”
蘇複恢複平靜後,言行舉止又恢複到了往常那般,但目光卻投向一旁在紗帳內安睡的孩子身上。
“若有一個人,不管她做了什麼,她的丈夫總是會無條件地保護她,哪怕並沒有了愛,也沒有了利益,那是什麼原因呢?”
蘇複隨口一答:“那還能是因為什麼?因為把柄唄,一個可以毀掉他丈夫的把柄唄!”
蘇複的話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慕容承愉從未有過的大門,啟明皇帝站得太高,沐浴在光輝中,所以陪伴了啟明皇帝這麼多年的慕容承愉,根本想不到有什麼把柄能威脅到啟明皇帝。
慕容承愉的目光定在蘇複身上,或者是蘇複背後的蕭家身上,她沒有證據,但就是那般相信。
“蘇複,若是以後與皇後有所交集,你記著,一定,一定要心她,她沒有底線,什麼都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