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複使了一個眼色,便有兩隨從往驗屍房處走去,片刻後,便提著一青布包裹快步走入公堂之鄭
“這其中有我家的七畝田契文書,上麵蓋有步家族印,而且經過縣衙戶房登記,具體的時間均可查證,而我並無能力將其贖回,這是步家指使我夫妻二人所允諾的好處之一。”
步憐生的臉上出現半分猙獰,冷笑道:“誰人不知我步家良善,恐是家中人見你家可憐,不忍你家破人亡,所以將田契返回,卻不曾想成了你攀附的借口!”
馬久保不答,而是繼續道:“這包裹內還有一些字跡,是我娘子哄騙步家的管家寫下,其中就有大人先前的那一句‘抗情直行,不失其貞’。”
蘇複打開包裹,果然見到其中存在兩物,隻不過其中有幾片紙張褶皺,甚至還帶點煙熏火燎的褐色與炭化顏色。
蘇複嘲弄地看了一眼步憐生,將包裹內的東西交由隨從,讓其展示一番。
目光深深的看著依舊跪在地上的馬久保,馬久保竟然是連他都差點騙過去了,馬久保是料定了步家肯定會不認賬,所以便打算拿這些東西和自己談條件,以蘇複的身份,隻要稍微漏一點碎屑,都足夠他的孩子以後衣食無憂,甚至成為人上人!
這不是一個妻子與母親的犧牲,而是一對夫妻為了孩子的犧牲!
蘇複不再看身似打擺的步憐生,而是朝著公堂外大聲道:“此刻已然是臨近午時,想必大家都餓了,今日我蘇複請客,算是祝賀我大周破浪軍軍士沉冤得雪,江乘縣內,所有酒樓,隻要大家不浪費,隨便吃!”
跌宕起伏了一上午,圍觀的百姓早就餓了,現在聽蘇複的話,紛紛歡呼了起來,就真似過節一般。
待人群逐漸散去,洪玉山悄悄靠近,帶著幾分彆扭道:“蘇縣伯,這,這畢竟是我破浪軍的事,怎麼能讓您破費,還是讓我等請客吧。”
雖然隻是一頓午飯,而且得到消息的人也不算多,但以百姓好沾喜慶的性格,最後大幾百兩銀子肯定是要花的,這銀子一出去,洪玉山這段時間的“補助”那就相當於白拿了。
“不用,這錢也不是我出,到時候你把步家抄乾淨點,我隨便登記個損耗,這點銀子就覆蓋過去了。”
蘇複的話根本沒有避諱步憐生,讓他的臉那是白上加白,至於周邊的衙役,更是充耳不聞,甚至略帶羨慕的望向散去的百姓。
敞開吃,哪怕是他們也難得有這種機會呀。
在洪玉山訕訕而湍時候,蘇複朝著匪弄巧幾人招了招手。
“你們去定五桌席麵回來,然後再讓破浪軍的軍士去吃點東西,等下午的時候還不知道要忙活多久,先吃飽再。”
匪弄巧那一臉絡腮胡都好像在透著笑意,哪怕隻是第一次和蘇複見麵,但蘇複的辦事方式,實在是讓人太舒心,太有安全感了。
“好的,蘇大人!”
……
等到末時,蘇複等的人終於來到,而蘇複揚起手中的酒盞,目光滑過任歡年,定在步憐生的臉上。
“步家主,斷頭飯我已經招待了,這酒也來一口,我們便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