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人體察,大方!”
蘇複保持著笑容,似乎很是受用的補充道:“今日例外,明日事少,不必如此勞累,大家可少飲一些酒,算作驅寒!”
這下子,眾饒情緒更高了,都是魁梧漢子,這春雨又纏讓很,哪裡不想酌兩口?
尤其還是肉管夠的情況之下!
蘇複的大方,讓池勉也不由得帶上了幾分笑意,恭敬的過來與蘇複道謝。
蘇複保持著笑容,招了兩個懂點水性的人進來,囑咐了幾句後,便一人獨坐在帳篷之內。
他想過帶隊逃跑,但他明白,這洪湖周圍,數十裡人煙稀少,一旦自己移動,隻會引得那些人提前動手,哪怕自己身邊人武力值並不弱。
但又怎麼擋得住那些對自己早已心生覬覦之人呢?
低歎著從桌下掏出一包裹,這是自己在豐京一年所積攢下來的寶貝。
解開外衣,將能帶著的東西全部套在身上,蘇複隻盼,自己當真是多心了!
入夜,上明月下彎,隻有些星星提供著肉眼難及的光芒,
營地內,四堆篝火燃起,肉香味,酒香味充斥四周,仇犁庭全程冷著個臉,看著在人群中手舞足蹈地蘇複,對蘇複的不滿又升了起來。
今剛與他明姚清遠的事,還不等隔夜便如此張狂,何來沉穩一?
但仇犁庭也沒搭理,他不是一個想乾涉彆人生活方式的。
隻是有點奇怪,蘇複安排楊襲虎做什麼去了,為何走得那麼急?
是酒水適量,其實到了最後,在蘇複的故意放縱下,除了紀律較強的隨行軍士外,基本都喝了不少。
尤其是池勉,被蘇複帶著幾個人圍攻,身份本就處於低位的他根本拒絕不了,最後直接醉了過去,嘴裡還用方言胡亂的著話。
蘇複眼神略微迷離的掃視了一眼,見情況差不多後甩動了下腦袋,理清神誌。
然後招來常威及另外二人,將早已準備好的手書從懷中掏出。
“換上便裝,記住我的話,一定要送到破浪軍蔣文海的手中!”
常威臉上依舊殘留著些疲憊,但還是抱拳道:“蘇縣伯請放心。”
“好,船已經準備好了,快些去吧,隻希望能來得及了!”
仇犁庭站在蘇複身後不遠,皺著眉看著蘇複將所有半醉的人綁起,然後看著他押著池勉走到自己身前。
蘇複不會是一個胡來的人,白和晚上,如此大的轉變下,肯定有他不知道的事發生,所以他在等蘇複的解釋。
蘇複站立仇犁庭身前,他是懷疑過他的,因為他能來這裡,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仇犁庭的邀約,
但想了許久後,他明白,這個邀約是必須的,那些人就算準了,一旦有沉船消息,仇犁庭勢必會邀請他。
首先,蘇複作為江南事案名義上的負責人,仇犁庭有什麼大的動作,根本不可能瞞過蘇複,而打撈沉船和屍骸這麼重要的事,蘇複這個主官怎麼能不在?
再一個,匡乾背後的人是誰,人人儘知,蘇複作為匡乾的晚輩,怎麼能不代行晚輩孝道?
雖然仇犁庭一口一個蕭老頭,但對於蕭家的尊敬,如何能不表現出一份。
客死歸鄉是壤之常情,誰能不體諒幾分?
以上原因,讓仇犁庭成為了這個陷阱中至關重要的一環。
可這種好心,蘇複能有怨言嗎?
自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