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鷹爪刃出現在中年男子的雙手,徑直朝著璩全襲去。
縱意橫掃的璩全突然眉頭一皺,看著死死抵住自己長槍的男人。
眼中厲色一閃,手中力氣瞬間大了幾分。
可男子卻好似鴻羽,卸力一粘,竟然緊貼著璩全手中的長槍而動,甚至於還滑過身子,騰挪間想要貼近璩全。
妄圖絕了璩全的武器優勢,占得一分先機。
若是平常,璩全自然可退,可今日卻不能,他不能放人越過,蘇複的安全絕不容有半點閃失。
右手捏住長槍,使勁一個旋轉,槍杆與男人鉗於其上的鷹爪刃發策刺耳的摩擦聲,將男子身形凝滯。
然後璩全左手持著腰間短刀,不退反進的朝著男子襲去。
鷹眼男子麵色一狠,竟不在乎自己身形未穩,強行抽出雙爪,然後一副以命搏命的姿態朝著璩全迎了上去!
“璩全這裡有我,你什麼也不用管!”刁得勝的臉在身前數米冒出,見璩全就要與人搏命,根本來不及的他不得不出聲提醒。
璩全眼中無退意,但身形卻也止住,左手短刀狠狠拍在尚在懸空的長槍一側,使其槍頭一轉,從後追上鷹眼男子,自己則順著槍杆一側,避開鷹眼男子的攻擊。
鷹眼男眼中嘲諷一閃而過,提速一衝,已然要突破防線。
可璩全哪裡會任他獨逞,右手反手握住長槍,就緊隨其後追了上去。
璩全並不怕死,他隻是擔心蘇複後麵的路沒有人保護,他們這點人,實在是太重要了,重要到他們肩膀上承擔著蘇複的生死。
所以他不能輕易地死去!
“鏘”,璩全長槍往前一送,直接被鷹眼男子側身擋住,此刻天色已然全黑,哪怕今夜月色尚明兩分,但在這麼一個環境中想要找一個人也算不得容易。
鷹眼男子隻能依靠地麵上難辨的行路痕跡,去追尋蘇複的身影。
在一個和自己勢均力敵的對手乾擾下,哪怕對方體力已然先消耗三四成,但也難讓鷹眼男子安下心來,轉身看著已經隔開數十米的人群。
鷹眼男子雙眼狠辣閃過,竟是不再一步雙看,而是想要將璩全引開些,先解決他再說。
春日裡剛萌出新芽的細小枝條,在璩全一個直刺之下,直接折斷散落,追於此地,已然與人群相隔百餘米。
鷹眼男子定身轉向,看著璩全,聲音帶著些尖利和嘲諷道:“都言玄光甲士為大周榮耀,號稱宗師難敵,今日交手,也不過一庸才耳!”
璩全回了一口氣,緩解著身體的疲憊,麵色無喜無悲地回道:“兩軍對戰之時,麵對我們你若有此等底氣,我就服你!”
璩全收手長槍一指。
“三境大宗師都沒你這般自信,一蠅營狗苟之輩,也配評價我等!”
璩全踏步向前,依舊是進攻,於玄光甲士而言,就沒有後退的選項。
鷹眼男子雙目怒氣升騰,冷笑一聲,毫不避讓的迎了上去。
璩全勇武,大開大合,那是典型的戰場風。
鷹眼男身形飄忽,下手陰狠,走的是刺殺之道。
如此二人於山林相戰,勇武無人相從,身心俱疲,已然失去三分顏色,但依然能靠著一腔血勇,迫著鷹眼男子不得半點勝機。
“哢”,璩全槍尖一轉,直接將受擊數次的一個爪刃絞斷。
喘息聲如雷鳴般響徹,但璩全眼中卻出現了光,現在他與眼前的鷹眼男都無可退之地,這數十息的交戰中,兩人誰也無法占得誰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