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了許久,姚清遠卻不為所動,一張正派的臉,隻是做了點微小表情,整個人就變得陰冷起來。
“大人,你……懷疑我了吧?”
蘇複眉頭一皺,狼狽的模樣上依舊帶著威儀和貴氣。
“姚統領,你何意!”
蘇複的聲音中帶著三分不滿,兩分疑惑還有五分威脅,真就是一個正常長官應有的模樣。
姚清遠一雙眼睛變得狹長,就像結束了冬眠的蛇,死死地盯著自己的獵物。
將蘇複前額的頭發撩開,姚清遠與蘇複相對,嘴角笑意浮起。
“蘇縣伯呀,你是那麼潔癖的一個貴人,平常我們和你同桌而食都得用公筷,你剩下一口酒,不就是想讓我全喝完嗎?”
“可你竟然沒有嫌棄地又自己喝了下去。”
“我本就覺得開始碰麵時,你說的那些話有點假,你憑什麼將我們定義為漕幫的人,而璩全為何如此拙劣的要說你已經差人去找我。”
“原本我就隻有一份信任,現在,你那一口酒,直接將我最後的希望給抹除了,蘇縣伯,你們蕭家都是那麼不留餘地的狠角色呀!”
蘇複的表情一收,平淡的看著姚清遠,這話從他口中說出,已經表明了兩人之間沒有了任何餘地。
“若是旁人,半分都不信,甚至會不顧一切儘快將我抓住,可你……不是拖了你這麼久嗎?”
“最起碼,璩全他們相對安全些不是嗎?”
姚清遠麵色一沉,他想不出,自己在哪裡露出了破綻,明明自己入江南府後,沒有半點異常。
“蘇縣伯是何時開始懷疑我的?”
蘇複巴不得拖延點時間,身體稍稍後仰,他可不喜歡和一個男人貼這麼近。
“有閒心聽我說?不怕璩全他們趕來,不怕消息傳出去。”
姚清遠直起身,無畏道:“觸手可得之人,就憑璩全他們,能從一個準宗師手中將蘇縣伯你救下?”
“至多三年,我就是天下敬仰的宗師,我的實力,若不在馬上,楊襲虎也奈我不得,何況於他們?”
“至於走漏消息,隻要蘇縣伯你在我手,隻要不是大宗師當麵,誰能輕易救下你?”
“你就是我的護身符呀!”
蘇複懂了姚清遠的意思,搖了搖頭,然後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腳。
“身上帶藥了吧,幫我理理,然後我再慢慢與你說。”
姚清遠麵色一狠,但很快緩和了下來,蹲下身子輕碰了碰蘇複腳上受傷的地方。
“嘶,輕點!”蘇複語氣很是不客氣道。
姚清遠不為所動,從胸前取出一包藥,就往蘇複腳上倒去,然後絲毫不留手地使勁揉搓。
疼得蘇複眼珠子都往外瞪了出來。
“蘇縣伯的定力還是令人驚歎,身為階下囚還能如此硬氣,這是吃定了我不敢如何嗎?”
蘇複根本沒有閒情回答,直到姚清遠停手,他才慢慢緩和了過來,但心中不是罵姚清遠,而是罵燕旭伯了。
從喝下那化勁散到現在,已然盞茶時間過去,卻無半點反應,這讓蘇複心中恨不得罵娘。
“我是一個很怕受苦的人,好好伺候我,我可以送你們走,但是要折磨狠了,指不定我真就願意為大周殉身了。”
“姚統領,應該懂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