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複這一句話直接讓慕容承愉的努力全部白費，那種心慌感和嬌羞感再次將她籠罩。
隻得羞憤地看著蘇複冷哼一聲。
“你還是去找你蕭家嫡女和漠北皇女去做這事吧。”
和一個女人談論其她女人是最愚蠢的一種行為，蘇複自然不會如此傻。
將急得快哭的孩子順勢交到慕容承愉懷裡，隨即自然的側身摟著她的肩膀，一臉正色道。
“承愉，你對江南府的影衛，還有卓姿嬋了解嗎？”
慕容承愉先是瞪了蘇複一眼，在聽到蘇複的話後，暈紅的臉變得有點煞白。
蹙著眉頭，輕輕拍打的也停了下來，任由孩子在自己胸口處鑽著。
“你和影衛碰上了？江南府……不，匡天乾的事卓姿嬋這個女人有參與？”
慕容承愉的語氣由不確定迅速變為肯定，她自然不是花瓶，更不是隻會仰仗天子寵愛和娘家的女人。
畢竟啟明皇帝，坐擁江南也不過十一年，但她卻嫁給啟明皇帝二十一年了。
以卓姿嬋的手段，慕容承愉能無事，已然算得上出色。
蘇複低歎一口氣，半眯著眼睛點了點頭，他從慕容承愉的口氣中，已經確定，江南事案以及匡天乾遇襲的事，卓姿嬋絕對脫不了乾係。
“昨夜我帶人圍剿了琅琊郡城內影衛的駐點，但除了一個送死的琅琊城影衛首領外，其餘的一無所得。”
“在那影衛首領身死前，他說有人給我帶了一句話。”
慕容承愉徹底恢複了以前那睿智模樣，凝重道：“給你？卓姿嬋這個毒婦，是想讓你帶給蕭丞相的吧！”
“因為當初的那個巴掌？”
蘇複愕然，隻言片語間慕容承愉就將卓姿嬋的籌備說了個清楚。
果然最了解一個人的人，永遠是她的敵人。
“嗯，那影衛帶的話是這樣。”
慕容承愉稍顯不安地將孩子從胸口扒拉下，從桌上拿了一小顆蜜糖塞進孩子嘴裡，隨即將其交到蘇複手中，在房間內踱起步來。
孩子先是小臉一皺，但很快被蜜糖帶來的甜味所俘獲，甚至於不再排斥蘇複身上留下的血腥味。
十多息後，慕容承愉腳步頓住，看著蘇複問道：“除了影衛外，江南事案後麵是不是還有人藏著？”
蘇複心中一凜，看著慕容承愉不知該以什麼神情表達他的震驚。
他引以為傲的智慧，在慕容承愉麵前，竟好似小孩藏玩具一般，無所遁形。
“應該有，但我沒有確定證據。”
“但依據仇大人所言，江南事案中，應該有通夷使參與其中。”
慕容承愉好看的眼睛眯起，直視蘇複問道：“慕容博遠？”
對於慕容博遠，他的擢升中還有慕容承愉的一份力氣在。
慕容博遠正是五年前負責江南府內事宜的東海通夷使，且剛剛好，在去年的萬國朝會以後，奉令前往東海隸小國回訪。
這個時間差，可太過貼合了。
貼合到讓慕容承愉覺得殺了肯定不會有錯。
蘇複沉默，不知道在等慕容承愉說什麼。
可好強的慕容承愉一句話也沒有說。
“除了慕容博遠，我想不到還有誰了。”
慕容承愉露出一絲乾笑，眼中的光黯淡兩分。
“所以，你今天來，是為了讓我鬆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