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卓姿嬋提及蘇複,不知為何,啟明皇帝心中暴虐更盛,針排下壓,沒入卓姿嬋後背半寸,隨後皮鞭揮動,頓時血色湧出。
這一切工具都是定製,雖傷皮肉,卻不損其骨。
“我決不允許在我的手裡,大周衰弱,我亦不允許皇權旁落,失於我手。”
“若事敗露,你應當知曉如何做吧?”
啟明皇帝俯下身子,於卓姿嬋貼合,聲音冷漠而暴虐道。
一道放縱的呻吟聲響,卓姿嬋亦癲狂道:“你是我的,那自然,也隻能有我為你而死!”
啟明皇帝不再問,但那異樣的聲音卻響徹整個坤寧宮。
寧遠守在宮門之外,身旁影衛侍立,而地麵之上,數十具屍體橫立。
今夜坤寧宮的事,隻止於坤寧宮內。
……
漠北皇庭,燕山北關內,羊舌雄騎一身戎甲都護不住他那不安的心,在漠北粗獷與中原細膩的布局中來回踱步。
現在的他就是一隻被蒙住眼睛的馬匹,根本不知去路是何處。
“父王,那女人是不是騙我們,哪裡有人,哪裡來的人!”
“我們送過去的那個部落,一萬多人,除了些血跡和走失的牛羊外,一具屍體的都看不到。”
“說好的淮南軍更是連影子都看不到,這女人,莫不是拿我們開涮?”
主座之上,滿臉胡須淩亂的羊舌唯我滿嘴油汙地撕扯著一個半熟的羊腿,麵對羊舌雄騎的疑問,他早已了然於胸。
“那女人不會騙人的。”
“如今這情景,不過是棋差一著罷了。”
“但我羊舌部那一萬多族人,卻做不得假。”
“隻要找到屍首,隻要大周江南府生亂,我們便可趁勢而進。”
“大周再強,沒了蕭立淵護持,人心四散下,怎麼麵對我們諸國圍攻。”
羊舌雄騎咬牙,伸手觸摸了下左肩處那早已愈合的傷口,去年在大周所得,他此刻還曆曆在目。
對於燕旭伯這個第三境大宗師,他不敢有絲毫怨懟,但他卻將一切都記在了蘇複頭上。
現在部落裡麵蓄養的漢奴,不知有幾個被他改名成蘇複,供他泄憤。
“父王,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要差人去找下那些屍體?”
羊舌唯我將手中帶血的羊腿朝著羊舌雄騎身上一丟,怒斥道:“蠢!”
“我們隻需等大周生亂,然後趁勢南進,那屍體?想要多少不是有多少?”
羊舌雄騎眼睛一亮,他聽懂了其父王話裡的意思,絲毫不嫌棄地在那半殘的羊腿上大啃一口。
癡癡笑道:“女人真是好東西呀,不僅能睡能生,還能幫我們成事。”
“隻要毀掉蕭立淵,這大周江山就塌下一半,那大周的繁華美景,未嘗不能再回我漠北皇庭之手。”
羊舌唯我卻沒那麼樂觀,擰著眉投向北方,那依舊處於冰雪之中的皇庭中心。
心中默念道:“單於,你老了,竟然向大周俯首稱臣。”
“今日,讓你看看,我羊舌唯我,可不可以接你手中之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