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複吞咽了口口水,這真的……很有可能呀。
大狐輕雪麵色微微一紅,眼神飄忽道:“現在知道怕了,你給縱雲喂那……藥吃的時候,你怎麼想不到?”
“能將縱雲累到躺地上,你是生怕藥下少了呀!”
蘇複比劃了下自己身體,梗著脖子道:“誰叫縱雲那麼挑,一府的小母馬,一個都瞧不上。”
“那我自然是需要用點手段了!”說著,蘇複底氣漸小,悻悻道:“縱雲那麼高大……我也就按照四倍藥量來的。”
“誰知道它那麼虛……。”
“六匹小母馬就讓它累趴下了!”
大狐輕雪臉色愈發紅潤,她自然知道蘇複用來喂縱雲吃的藥是從哪裡來的,這可是二人當初的“解藥”呢。
沒想到還能用到縱雲身上。
“你就嘴硬吧。”
“若不是楊公子他籌備婚禮,不宜動手,你還能囫圇地站在這?”
蘇複不接話,但腦海裡卻想著,自己準備的東西,可不能普普通通的就拿出來,一定要和這滿城紅色一般,把自己的大腿給哄開心了。
不然縱雲現在吃下的補腎益氣的藥,就是來日他挨的揍。
“看,有雜耍,走……我們看雜耍去!”
聽著蘇複的話,蕭束楚三人相視一笑,蘇複就這性格,小事從不認錯,能躲過去絕對不給你接著。
……
初十至,已經被無數行人的腳步磨得發光的青石街道上,無數紅色的喜字錯亂鋪就,整條中街之上,兩側百姓翹首盼望,看著遠處那一隊紅色與嗩呐聲近,臉上激動愈盛。
蘇複滿臉憤慨地走在最前頭,手中牽著韁繩,其上則是一身喜氣的楊襲虎,臉上笑容都快咧到後腦勺了。
“苦著臉乾嘛,給我笑開心點,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給我送葬呢!”楊襲虎笑意不變,但聲音卻清晰地傳入蘇複的耳朵。
就連被蘇複牽著的縱雲,也狠狠打了一個響鼻。
它可沒忘記,是誰弄了一團好吃的塞它嘴裡,讓它在那六匹小母馬身前失了“貞潔”。
蘇複擦了擦被縱雲噴到臉上的些許鼻涕水,強擠出一抹笑意,惡狠狠道:“楊襲虎,有你的,彆給我逮著機會!”
楊襲虎嘴角翹起,看著一片紅色的豐京城,再看蘇複那麵冷目喜的模樣,此刻繁華他隻想一世皆同。
“蘇複,你可彆不識好人心,縱雲跑到爺爺身前告狀,若不是我攔著,給你說情,你信不信爺爺他能把你屁股給打爛去。”
“喂縱雲吃春藥,你也想得出來!”
蘇複輕啐一口,理直氣壯道:“我贏下的賭注,縱雲不留點子孫到我蕭家的小母馬肚子裡去,那我不是白賭了?”
“縱雲呀,就和他主人一個人,見色忘義。”
“在南鬥軍那幾萬馬匹裡麵樂不思蜀,到我蕭家了,給我裝什麼‘馬中君子’!”
楊襲虎感受著周圍的目光,饒是他從小就有過萬眾矚目的經曆,此刻也不由緊張起來。
畢竟是自己的婚事,畢竟是娶自己心愛的女人。
也就隻有和蘇複說話,才能稍稍緩解下他的緊張了。
“哼!”楊襲虎輕哼一聲:“當初說讓你不強迫,你就學會下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