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天不從人願,不如意事常**。
“那你什麼時候跟我回帝國?難道你就不想快一點看看婉婉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就算不讓孩子長住,也可以直接帶他們到帝國去小住,常來常往才會有感情。要是你都不開這個頭,他們怎麼可能會認我這個姨父?”
阿裡奧斯親王說著說著自己就先歎了一口氣,“算了,這樣的要求對你來說的確是過分了。君家不是普通的家庭,直係子孫要是真的跟帝國皇室常來常往,我倒沒什麼,他們搞不好會被聯邦人懷疑成間諜。你們姐妹倆的來曆也不好光明正大地說出來,明麵上我們可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係,怎麼解釋都解釋不清楚。”
鳳殊沉默了數息,才安慰他,“君臨知道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如果跟他解釋清楚,以後隻是私底下相交的話,我想他不會說什麼的。”
阿裡奧斯親王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是我沒有考慮周到。那個陰險的小子,殺了我們帝國那麼多機甲師,就算上層的很多人都挺欣賞他的,但普通的公民卻都恨他恨得牙癢癢的。不過鑒於他是你的配偶,之前雲舒葉的事情我就原諒他了。”
“雲舒葉?”
“你不知道?哦,我忘了,你之前說過失憶了。他的人也不知道要來做什麼,幾乎摘了我半棵樹的葉子,要不是當時我有彆的事情要做,不在帝國,肯定會將他們一網打儘,不死也要弄殘幾個。”
阿裡奧斯親王看起來是真的很生氣,現在說起來還牙癢癢的。
“話說回來,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嗎?往前說一點,你該不會連他是做什麼的都不知道的吧?如果什麼都忘得一乾二淨,你是怎麼知道自己跟他還有一個孩子在君家的?”
“嗯,在見您之前,我已經跟三哥見過了,事情也都在視頻通訊中全部告訴了爺爺。除了一些細節還不清楚,其他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雖然失去了來到之類之後的所有記憶,不過我一直有聽到孩子在叫我的聲音,所以一直都猜測自己是不是有孩子。後來慢慢地也能夠想起一點點畫麵,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她沒有說是鴻蒙早就告訴過她,也沒有提自己其實已經見過君臨了,對方很坦誠地告知了他們雙方的相遇並不怎麼美好,所以其實也算是打了一劑預防針。
“跟君家倒是好,也不見你這麼主動地跟姐夫互動有無。”
他語氣略帶哀怨,眼神卻虎視眈眈,一副計較親疏的樣子。
鳳殊啞然失笑。
真是奇怪。
明明一開始見麵,還是互有提防的,但是自從知道了鳳婉的存在之後,他跟她之間就迅速打起了信任的橋梁,隔閡感一如那融化的初雪,在融融暖日裡無處藏身。
她還是第一次跟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建立起這麼親近的關係,就好像他們已經認識了很多很多年一樣,熟悉到已經完全不用介意對方會不會因為自己的某一個言行而不高興,進而關係破裂。
“姐夫,您是第一個知道我的真實來曆的人,剛才還跟您分享了這麼多秘密,現在您就覺得我做得不夠好了?這過河拆橋不認人的本事還真不小啊,難道是被我四姐給帶壞了?”
她這麼一說,阿裡奧斯親王高興得見牙不見眼。
“像嗎?真的像?她說夫妻倆相處的久了,就會越來越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鳳殊微微一笑,給予了肯定,“模樣是不是真的越來越像我不知道,不過看您的談吐,還真的有些像我那個時代的人。很多習語現在的人都不知道意思了,更彆說日常運用,您非但理解了,還能夠隨手拈來,可見是受四姐影響良多。”
“那是,婉婉是一個好老師。我們那時候天天都有說不完的話,就算吵架冷戰了,也總是有很多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交流。她雖然精神力很強,但總是不及我的,哈哈,那時候可是被我欺負慘了。”
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好玩的場景,他驀地就大笑起來,笑著笑著又戛然而止,安靜得像是一道影子,從頭到尾都沒有發出任何一絲聲音。
“她會不會回去沂州府了?”
“不知道。奇跡無處不在,但大多數的人終生都不可能遇見。”
鳳殊從空間鈕裡掏出來一個木盒,“這是我做的三粒解毒丸,姐夫收著。要是中了難解的毒,可以緊急服用。”
“你做的?你是高級藥劑師?”
阿裡奧斯親王將木盒接過來,打開一看,藥香比之前送給莉莉絲的顯然更加純正。
“跟我師傅學了個皮毛。不過藥性是信得過的。您可以拿一點去讓心腹檢查一下,看看跟您的體質會不會有衝突。”
她逗留的時間已經長出了預期,“姐夫,給我一個隱秘的個人終端。以後方便的話,我會主動聯係報平安的。”
“一定要走嗎?真的不跟我回帝國去看看?”
他還有很多有關於鳳婉的事情要告訴她,要問她,彆說三天三夜,就算是三年三十年,他都說不完,聽不厭。
鳳殊無奈一笑,“是,我要先回君家去看孩子,看看情況再決定怎麼安排接下來的行程。
您如果能夠跟皇帝陛下好好談一談,將心結早日解開了,興許我能夠早一點帶兩個孩子去帝國做客。最起碼在皇帝陛下的眼裡,我希望能夠光明正大的,而不是偷偷摸摸的,與您進行親戚間的友好來往。”
阿裡奧斯親王哼了哼,“你們姐妹倆一個兩個的都是中了一種叫做’哥哥弟弟‘的毒,很不好。他有什麼值得我去尊敬的?就憑他是我哥?是我哥就可以直接乾預我的人生?弄出一個活生生的孩子來惡心我,又不能直接弄死了事,你說他多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