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害怕她，但顯然更多的是好奇。
“大哥你們怎麼來了？我還沒有得到……”
大河沒有說下去。他想起來，剛才已經得到鳳殊的許了。
她朝他們點點頭，也不說話，便繼續朝前去，隻不過這一次，速度再次快上不少，以至於鳳等人都下意識地跑得飛快。原本兩個小時的路程，一個小時就到了。
“這是……崇椿果？”
大江見到那滿樹的拳頭大小的黑色果子，訝然不已。
鳳殊漫不經心地摘了一個下來仔細查看，“嗯。據說塔姆爾帝國很多星球都生長了這種果樹。你們陛下贈送的種子。”
大山與大江麵麵相覷，大河趕緊解釋，“鳳老大跟我們下交不錯，也見過我們陛下。”
鳳忍不住糾正朋友的話，“老大說的是有些交，沒有說交不錯，大河你彆添油加醋。”
“您是君家人，君家跟帝國並沒有多少私下交。敢問九小姐，您是在結婚之前就認識我們下了？”
大江並沒有提帝國皇帝，顯然認為見過隻是單純的見過。
鳳殊搖了搖頭，“不，十年前才認識。”
鳳腦子轉得飛快，詫異得嘴巴都張大了，“老老大，你十年前就結婚了？不對，你……”
被她輕飄飄地掃了一眼，鳳緊急刹車，咬到了舌頭，眼淚瞬間就冒了出來。
“該。叫你總是說話不過腦子。”大河笑了起來，站在他旁邊原本忐忑不安的大柱子也傻兮兮地樂，“該，該。”
大山適時開口詢問帝國況，鳳殊照例將回答大河的話回答了他，末了道，“將熟了的崇椿果摘下來，放一堆，我可以收起來，帶回無名號。速度快一點。”
儘管有很多疑問，但隨著大江率先服從命令，其餘四人也都迅速爬上樹去摘果子。
鳳殊摘了幾棵樹後，便很快施展起輕功，丟下一句去去就來，消失在樹林中。
“你確定她真的是你們鳳家的九小姐？”
眾人從呆若木雞的狀態中恢複過來，大河第一時間朝鳳砸了一個果子，“你小子到底是從什麼變態家族出來的？！這速度簡直逆天。”
“怎麼不是我問的任何有關於家族的問題，老大都能回答得上。就連我不知道的，她也知道。她要不是我們鳳家人，那我算什麼？”
“我不是懷疑她不是你們鳳家人，我是問你確定她就是你們的九小姐，而不是什麼長老之類的？就連我們下，也不可能赤手空拳什麼都不借助就像一陣龍卷風。”
大河有點語無倫次。
“大江你如果用精神力的話，可以嗎？”
大山看了鳳殊消失的方向好半晌，才收回了視線。
大江早已經繼續摘果子了，聞言隻是沉默地搖頭。
“鳳，你們鳳家的人是不是都這麼，這麼厲害？很像我以前看過的一篇傳聞，說遠古時候的人，有少部分人能夠上天入地，沒有機甲也能夠在空中飛來飛去。你們是內域第一世家，難道一直還有遠古時候的精粹傳承？”
“彆問我，問了我也不知道。有肯定是有的，但隻有直係中的天才人物，以及跟直係沒兩樣的核心旁係人員，才有機會接觸到絕密內容。”
“我又沒有讓你泄密，隻是問你是不是你們鳳家也有人像她一樣，這麼，彪悍？”大河搜腸刮肚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了一個成語來，“風馳電掣。”
“我沒見過。我們家族的人開起機甲來倒是不要命的很，要多快就多快，單槍匹馬這種，我也是第一次見。戮長老不許我們在非生死關頭的時候使用精神力。”
鳳有些擔心，想要跟過去看看，但被大江攔了下來。
“老大肯定是發現什麼了，我要去幫忙。”
大河再次砸了他一個果子，“笨。你確定幫得上？就算老大在這裡，也追不上你家小姐。彆把自己給弄丟了。那就不是幫忙，是幫倒忙。”
大山點點頭，“我們還是先將這裡的崇椿果全部摘了，到時候鳳休先生要是還沒有回來，大河你再跟鳳一起去找他。”
他平時很少發號施令，所以這麼一開口，就連鳳也下意識地照做。
大柱子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大概是他們太一本正經了，他突然就笑了起來，被大河塞了一個果子進嘴裡，“你個傻小子，讓你乾活還偷著樂。”
“你砸我就好了，乾嘛要欺負大柱子？你是不是他的親哥？”
“不是。鳳你才是。”
“信不信我揍你？”
“好啊。正好當我陪練。所有打不死我的都會讓我變得更強。”
兩人很快就在樹上拳打腳踢起來，每一次還會順帶著掃落果子，大柱子歡天喜地地在樹下跑來跑去接。
大山跟大江與他們三人稍稍拉開了一些距離。
“她恐怕真的有些問題。”
“應該是她個人真的有奇遇。要不然就是她很受鳳家重用，所以有資格得到古老傳承。”
“看來我們下是對的。真的有過那樣的世界。傳到今天還能夠讓我們大吃一驚，那個時代的人肯定更厲害。”
“夫人要是還在就好了。我們也可能夠一睹風采。”
兄弟倆不約而同地沉默了一小會。
“我們以後要不要先讓大河跟著鳳去內域看一看？他說過隻要是認定的朋友，鳳家並不會阻止他將人帶回家去做客。”
“不行。大河跟鳳太熟了，容易站在鳳的角度上看問題。”
“就是因為熟才能夠讓人感受到誠意。”
“我去。”
“大江。”
“說不定夫人跟內域鳳家有某些聯係。我知道的比大哥你們都多。”
“沒有用。下他們找了那麼多年都沒有找到，怎麼可能讓我們找到？”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找不到？”
“這不是我們可以伸手的事。下早說過了，他可以隻為夫人活下去，但我們應該為自己，為家族，為帝國而活，而不是為他跟夫人。”
大山頓了頓，繼續壓低聲音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大江。如果不是下，我們兄弟五個早就死了。我們的命是下的，為他赴湯蹈火都不為過。可是大江，下儘管隻想要為著夫人一個人活，他到底是我們帝國的親王。他的命，不單隻屬於他自己，也屬於陛下這個把他當兒子一樣養大的哥哥，更屬於我們帝國本。”
大江眉頭微皺。
“他為帝國做的已經夠多了。他為陛下活的年數也不少。他是一個人，大哥，他不是神，沒有三頭六臂，沒有任何人有權利要求另外一個人必須拋棄自己的七六，純粹隻為家人而活，隻為帝國而活。”
“我知道，我們都知道。陛下並沒有要求下這麼做，我們這些人更沒有權利要求下犧牲自己。但就跟自殺一樣是愚蠢的做法，找人也同樣愚蠢透頂。這是極其不負責任的，這麼多年，耗費的人力物力不計其數，最後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底下的人，現在還有幾個知道下想要找的人是誰？沒有。不是我們不願意為下前仆後繼，而是下自己也安靜下來了，除了最先跟著他的那批人知道大致的況，後麵的人都不被許繼續參與夫人的遺誌。
下已經度過了那個坎，雖然沒有完全放下來，但已經可以平靜地生活了。三弟，不要去破壞下的心境。下守本心，我們守本分。”
兄弟倆不再說話，摘了三個多小時，鳳殊才回來。
“老大，你去哪了？”
鳳一見到她就迎了上去。
“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