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消失。
“你想走?”
他微眯眼,“你怕我?”
鳳殊僵硬著搖頭,表示沒有。
“你就沒有什麼想法?”
他盯著她,眼神再次危險起來。
“我剛才的話,你沒聽見?”
她很想說沒聽見,但她知道這話不能說,畢竟她聽見了。
“你對我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
“沒有。”
她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我哪裡配不上你?”
“我們其實並沒有真正相處過多長時間,你隻是因為我是鳳聖哲的母親,基於男人的責任感,才會潛意識裡將我納入了你的羽翼之下,但這不能想當然地就認為是。”
他放開了她,退後了半步。
“一見鐘的男女並不少。產生了感但始終聚少離多的夫妻也多不勝數。你怎麼確定潛意識裡你就真的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
鳳殊抿唇。
她當然知道。
在不久之前,她才真正地對過往完全釋懷。
在去到現在的荒星之前,她依舊著驢打滾。雖然已經很少會想起他來,但她依舊想要知道他殺她的真正原因。如果不在乎,她為什麼會在想起他時就感到痛苦,憤怒,難堪?
曆經了那麼多年,她才跟從前那個耿耿於懷的自己和解,她才心平氣和地想起他,甚至能夠站在他的角度去設想他的處境,考慮他有可能麵臨的絕望。
想到他可能不得不背負的命運,她依舊會心疼他。可那不是一個女人對自己心上人的心疼。那是對親人可能有危險,可能已經受到傷害,而自己無能為力的心疼。
“那個男人是誰?!”
君臨的聲音驀地響了起來,然後不待她回答,他就斬釘截鐵道,“你在想他。你居然當著我的麵,想另外一個男人。”
他的眼神就像冰渣子,寒冷徹骨。
她有些惱怒,下意識反駁,“這不關你事。”
“什麼叫不關我的事?你自己說的,我們結婚了。結婚的關係,難道不是代表著你所有的事都關我的事?還是說,你從一開始就打算過個幾年就要跟我離婚?”
他握緊了拳頭,強忍著怒意,“對於你來說,婚姻是玩笑嗎?”
“當然不是。隻是,”鳳殊沒心再討論這個話題,隻想要趕緊離開,“他跟我已經結束了。就算有再見的時候,也隻是認識的人。
這裡是哪裡?你要是聯係得上蕭家,就跟蕭爺爺說一聲,蕭崇舒沒有死。我這一次掉進了一個古怪空間,遇見了他。他這些年都被關在那裡了,根本找不到離開的辦法。”
“蕭崇舒是誰?他就是那個人?”
鳳殊皺眉,“君臨,蕭爺爺跟你爺爺是生死之交,同手足。蕭崇舒跟你平輩,是蕭家長孫,但在戰場上失蹤了,因為時間過去太久,大家都以為他死了。”
他看著她,兩眼沉沉,表非常的奇怪。
“我不清楚為什麼你可以將我拉扯到你所在的地方來,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待得越久,精神力損耗越大,對體越不好。長話短說,你既然到了有人群的地方,肯定有信號,趁……”
鳳殊頓了頓,才雙眼一亮。
她怎麼這麼笨?!
她急急忙忙地打開了鳳家給的個人終端,聯係鳳。
沒有反應。
好吧,這很正常,畢竟外域跟內域並不是每一個地方都能夠接通得上信號。
鳳殊改換成自己最初的個人終端,聯係君庭。
這一次,對方秒接。
“鳳殊,你現在在哪裡?怎麼一直不聯係家裡人?爺爺我……”
君庭太過吃驚,以至於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老四?”
鳳殊滿臉笑容,她開得是共享畫麵。
“爺爺,長話短說。
君臨失憶了,暫時記不起自己是誰,我也不清楚這裡外麵的況,你有機會就派人來接他。
我在一個非常奇怪的空間,人沒事,還見到了蕭崇舒大哥,他也很平安,隻是那裡環境太奇怪了,他努力了幾十年,一直都沒有能夠找到離開的辦法,我現在跟他還有一些聯邦、帝國還有混合星域的人都被困在那裡。”
君臨沒吭聲,隻是沉默地走到她邊。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消息大概太過突然了,君庭重複了好幾句,才一拍腦袋,“崇舒還活著的消息我等一下就立刻跟你蕭爺爺說,鳳昀在家,你等著,我立刻去你們的院子找他。你不要掛,這一次一定要讓你們見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