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老六跟萬裁判都不約而同地瞳孔微縮。
“大江速度快我知道，但這個鳳休看著比大江還要快。他是鳳家的少爺？”
“哦，是。他還馬馬虎虎。來來來，彆管他一個小孩了，喝！”
蕭崇舒心裡吃驚，麵上不顯，一個勁兒地勸酒。
糊塗號上的幾個人也相約著說要上廁所，沒多久便也離座而去。
鳳殊並不知道後的事，她讓大江帶著自己緊急返回了無名號。
“謝謝，我欠你一個人。要是鳳回來問，如實跟他說我有突破的跡象。”
“好。您放心，我會親自在門外守著，不讓人進來。”
“這倒不用。你們在星艦上自由活動就好。”
鳳殊朝兄弟倆點點頭，便閃回了自己的房間。
“三哥，她要爆炸了嗎？”
儘管已經見不到她了，大柱子還是神經兮兮地依偎著大江，整個人都恨不得縮成一團。
“為什麼這樣問？她隻是有突破的預兆。”
大江見他眼露驚恐，癟嘴哭，立刻將人帶遠了，轉為守住星艦的入口。
“好了，沒事了，安靜。”
“她要爆炸了嗎？我們趕緊走。這裡要爆炸了。她會死的。我們都會死的。”
“大柱！安靜。看著我，看著三哥。”
大江兩手撐在了幼弟的肩膀上，一字一句道，“沒有關係。她很安全，我們也很安全。九小姐隻是有預感要突破了，突破就是體內的能量要衝破關卡，進入更高的等級，說是體內的小爆炸也對。但不會波及到外麵的人，更彆說無名號了。我們都會好好的，沒有危險，沒有爆炸。
看著我，大柱，看著我，不要怕，三哥會一直在你邊，看著我，對，真乖。三哥這裡有小魚乾，要吃嗎？”
“要。”
多虧了他小魚乾存貨，大柱子總算是鎮定下來，乖乖地坐在地板上啃食。
大江揉了揉弟弟的頭頂，想了想，到底沒有離開他去鳳殊門外守著。
也幸虧他沒有去，否則鳳殊就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解釋了。
直到此時此刻，她才明白鴻蒙尖叫著讓她進小世界是什麼意思，也才明白葉童說的大事不好是怎麼一回事。
君臨正坐在在時光樹的主乾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你就是通過這個地方出現在我麵前的？”
鳳殊兩腳在原地一點，整個人便如飛鳥掠至他的眼前。
“你怎麼……”
她看著他那雙突然含笑的眼睛，愣是問不下去。
“失憶之後，第一次在人群中見到你，我就覺得有些奇怪。你明顯認識我。後來我走了很多地方去找你，可惜無從找起。但我來來回回地將你說的那點信息仔細思考過，也著手調查一下‘君臨’這個名字。再次見麵後，我們還沒有來得及談太多，我就被你體內散發的異香給放倒了。”
大概是心放鬆，他看著她的眼神甚至讓她瞬間起了雞皮疙瘩。
“我已經說了，我沒有用香||惑|你。”
“我知道你沒有。”他依舊坐著，仰頭看著站著的她，“我咬了你。應該是血液的問題。不過結果也不壞。”
哪壺不開提哪壺，鳳殊驀地有股將他踢下樹的衝動。
大概意識到了危險，他很快繼續往下說，“第三次見麵，你又一股腦兒向我介紹，驗證了我查到的大致況。我也沒有想到你會直接聯係爺爺。失憶前我不知道為什麼將個人終端給用了。直到你使用，才想起來我自己上應該也有這個東西。”
“好人，君臨是變傻了嗎？夢夢說他應該不傻才對啊。泡泡怎麼可能會挑一個傻子結契。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傻人有傻福？”
鴻蒙從阿鎮的背上跳了下來，直接墜入鳳殊的懷裡。
“跟阿鎮玩去。”
鳳殊看也不看，就直接將它往上空拋。
綠色的雲枕獸不待鴻蒙拒絕，就載著它迅速飛高。
“好人，我也要聽，我……”
聲音很快就斷了，顯然已經飛遠了。
“你養的寵物？稀罕物種？綠色那隻鳥的像是星獸。不過看著沒有白色那個雪團子高級。它是長生族？”
他問的時候有些不確定，但話音剛落下來，臉上的表便已是確定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鳳殊坐下來，直視他的雙眼，“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
他臉上的笑容完全收不住，甚至有點小孩子耍賴皮時的狡猾勁頭，“你猜對了，我還真不知道。”
她一點都不覺得好笑，“你知不知道，你現在來到的地方，是我所在的空間。之前已經告訴你了，我被困住了，出不去。你現在趕緊回去，彆浪費了泡泡的能量，或者是你自己的能量，還是，我的能量？？”
鳳殊怔了怔，才意識到自己脫口而出的懷疑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他聳了聳肩，“我睡著了，然後就到了這裡。”
“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事實就是這樣。”
“之前為了等你，我一直不敢熟睡過去。你之前回來後，我跟爺爺聊了很久，又聯係上了大哥三哥，還有遠方團的人。現在在等我們的人來接，回團隊駐地。”
鳳殊半信半疑，“這麼說，你現在不是真實的？”
他攤開雙手，“要不要抱一個，證明一下我是真的還是假的？”
她還沒什麼反應，一顆歲月果就掉了下來，正好落在他的掌心。
“這東西能吃嗎？”
“可以。”
他往衣服上擦了擦，便往嘴裡送。
“你就不怕我是騙你的？”
“爺爺說你我是精神力結印的關係。”他啃了一口，哢嚓哢嚓咬著吞了，“而且，我的體本能告訴我，我信任你。”
鳳殊扯了扯嘴角，“還真榮幸。”
“蕭崇舒在哪裡？”
“外麵。你要出去？”
他頓了頓，沒說什麼，三兩下搞掂了手中的歲月果，才站起來。
“這裡還不是困住你的那個地方？”
鳳殊沉默。
說漏嘴了。
他隻跨了一步，便站到了她跟前，鞋尖碰到了她的腿。
“難怪，我剛才轉了一圈，什麼人都沒看到。我還以為自己又掉進了莫名其妙的空間了。”
“出去可以，但你不能出聲。蕭崇舒所在的隊伍現在跟另外一方人馬對峙著，他們請了一個叫老萬的人來做裁判，正商量著明天的比鬥事宜。我們所在的是一個荒星，視野非常開闊，沒有多少可以隱藏的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