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親無故的平輩變長輩? 他要不要這麼陰魂不散! “我記得你媽媽不是孤兒院出身的嗎?怎麼會冒出親姐姐來?那個何勇,你們姐弟倆也喊舅舅,跟你媽媽就沒有血緣關係。” 君臨問完自己也覺得是蠢問題,孤兒就不能有同胞姐妹了?孤兒又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隻要是人,都會有根,有血緣至親,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鳳殊點頭,“是孤兒院出身,何勇不是親舅舅的事情,也是你說了才知道。從前並沒有說起過相關的事情,他們去世得也很突然,什麼都沒有交代,所以也不清楚母親知不知道這回事。” 君臨轉移話題,“你不是很忌諱讓彆人收集你的血跟頭發之類去做分析嗎?怎麼對即墨就毫無防範之心?就算現在查出來,他兒子算得上是你表弟,但也隻是表弟,還能重要過鳳聖哲?” 鳳殊覺得他對即墨的反應未免有些奇怪,疑惑道,“我問過元帥,他說君家跟即家關係尚可,即墨的祖父即淳在年少的時候,跟他還有蕭元帥不打不相識,以至於成年後都很有幾分交情。” 這也是為什麼,蕭遠山知道是她要即墨的終端號碼時,隨手就給了。而即墨的貼身護衛、智能機器人魯平來接她去即家時,君庭也會笑著同意,讓她放心地去。 隻不過,他們誰都沒有料到,鳳殊跟即慶之間還有著血緣上的牽扯。 君臨還是第一次聽說自家祖父跟即墨祖父有交情,“爺爺當真是這樣跟你說的?即淳那個老頭脾氣傲得很,雖然不說得罪人的話,卻總是目中無人,看不上的人都當人是蠢蛋,一個眼神就能把人氣得吐血三升。” 鳳殊好奇,“你吐過?” “沒有,但見人吐過。” 想起當時的場景,君臨不由笑了,注意到她一直看著自己,臉微微發熱。 “既然爺爺都放心你跟即墨打交道,想必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但以後你彆輕易答應人做什麼血緣鑒定。基因圖譜泄露給外人知道並不是一件好事,有可能會被人盯上,如果被綁了去,在你的基因裡做手腳,想要糾正過來千難萬難。” “實力不夠被綁去了的話,也沒有辦法反抗。” 這個世界能夠借助的外力太多了,等她掌握了精神力訓練的竅門之後,她有信心與同類近身搏鬥,一較高低,但問題是,各種層出不窮的高科技手段卻是防不勝防的,是她需要特彆注重,從頭開始惡補的技能盲點。 “什麼時候開始教我操控精神力?” “急什麼,又沒人敢到君家去綁架你。” “我也不能一直閉門不出。還有,你不是讓鳳昀快點去上學嗎?他要是有事,我實力上去了也能自己解決,而不需要去求人。” 她說得理所當然,君臨抬手撩了一把頭發。 “鳳殊,你當我是死的嗎?君家在你眼裡原來就是這樣的不堪一擊?” “什麼?” 鳳殊以為自己聽錯了。 “就算我們之間是有名無實的關係,但走出去我就是你的法定配偶,你就是君元帥的孫媳婦。你要是在我的眼皮底下被人綁架,我沒法救你,在聯邦也不用混了。你弟弟要是在君家的大本營都能夠被人盯上而出事,爺爺的臉能往哪裡擱?” 君臨解釋完,見她不吭聲,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得給她時間慢慢轉變觀念,所以沒有趁熱打鐵。 “明天開始教你。等鳳昀去上學了,我帶你去實戰。當初你一個人都敢去沙漠之森,想來也不至於沒有膽子跟著我走。” “去哪裡?” 在鳳昀還沒有適應新的學校生活之時,她不想離得太遠,更不想離開太久。 “不知道,到時再說,我是個隨性的人。” 君臨果然是個隨性的人,回到君家,鳳殊才知道,他的長兄君華壓根就沒有回來。 “怎麼不多住幾天?即墨那小子的孩子怎麼樣了?好了沒有?”君庭見她同孫子一起回來有些意外。 “我看挺好,活蹦亂跳得還可以見到人就喊媽。” 君臨戳著鳳聖哲的睡顏,神情雲淡風輕的,但語氣卻讓鳳殊覺得哪裡怪怪的。 君庭驚訝,“這叫什麼話?” “說來話長。” 未免君臨說些亂七八糟的,鳳殊搶先回答了這個問題,將情況簡潔地說了。 君庭顯然沒有料到還有這樣的關係在,“這麼說來,老四你這是降輩分了?以後見到即墨得喊姨父?” 君臨神情微僵,片刻後又放鬆下來,“即墨少將跟鳳殊的姨母並沒有結婚,算不上是正經親戚。鳳殊,你要認嗎?” 鳳殊毫不猶豫地點頭,“做即慶的表姐總好過做他媽媽。” “……” 好吧,這是他無法反駁的理由,也是他會舉雙手雙腳表示讚同的理由。 儘管鳳殊已經表明了態度,回到獨住的小樓時,君臨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真不準備給即慶當媽?” 鳳殊沒說話,看著他的眼神卻仿佛在勸他有病得治。 君臨喋喋不休,“即墨可是全星際未婚少女的夢中情人,難得他兒子喜歡你,你要有心,搞不好真可以靠他兒子上位,成為名正言順的即家主母,少將夫人。” 她的神情終於冷了下來,“狗嘴吐不出象牙。” “狗”他懂,“象牙”是什麼,他卻想了好一會兒才明白。 “能不能說點人話?說古文什麼的真的不是流行的做法,我就算了,反正你死而複生就已經夠駭人聽聞的,再異常的言行我也能接受,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會當你是瘋子。” “即墨不會。蕭雲開姐弟倆也不會。自己聽不懂就不要怪彆人說話深奧,明明就是一句大白話。” 她上前把兒子抱過來,替睡得香甜的小家夥洗澡,被鄙視了的君臨也沒閒著,幫忙放水遞衣服,最後還拍了一張小胖娃出浴圖。 安頓好小家夥,鳳殊準備看看書,他卻正兒八經地攔住她,表示開始教她練習如何操控精神力。 鳳殊當即答應了,跟著他上了三樓的訓練室。 說是訓練室,其實裡頭空空蕩蕩的,什麼器械都沒有,完全就是一個空房間。 讓她下意識身體緊繃的是,剛一進去,房門便被悄無聲息地合上。從外頭照進來的陽光原本溫暖耀眼,此刻卻顯得冰冷灰敗,而依然背對著她的君臨,身形慢慢的模糊,不消片刻,居然就在她麵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