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你們獸族厲害。”
“那當然。我們適應環境的能力比你們人類要厲害。”
“是嗎?我以為植物更厲害。”
“它們也厲害。”
“可我們人類改變環境也厲害。”
“切,你們那叫破壞環境。”
“好吧,又是你有理。”
罐子裡的蠱蟲終於通過吞噬,隻剩下了最後三條,一時之間勝負難分。
鳳殊喂葉苗吃了一顆紫色的藥丸,然後才小心翼翼地往他的右耳耳垂上紮了數針。
“這樣可以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動他們的耳朵。”
“這一隻很特彆,藏在了耳朵裡麵,所以一般的把脈根本就發現不了。”
“那你是怎麼發現的?”
“保持安靜就發現了。”
“你這是在嫌我吵?”
“不是,嫌你笨。”
“好心沒好報,早知道就不回來幫你。”
“明明是在幫自己,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乾什麼?”
鳳殊一邊笑,一邊咬破自己的指尖,開始往葉苗的耳朵裡滴自己的血。
“我看你應該拍個視頻證據,等這個小家夥醒了,可以告訴他你為了救他命連自己的心頭血都放了。”
“他知道什麼心頭血。”
“不知道就解釋讓他知道。”
“沒這功夫。這頭完事了得立刻去蕭崇舒那邊。我之所以叫你,為的就是想要讓你直接帶我過去,這樣更快一點。”
“他那邊正在比鬥,暫時沒有問題。”
“你彆告訴我你現在還可以觀察到他那邊的況。不是說離這裡很遠嗎?”
“對於我來說沒多遠。你飛過去也用不了三個小時。”
鳳殊無語。
她運用輕功都要飛差不多三個小時的話,那可就不是普通的遙遠了。
“還不行嗎?你不能總讓自己的血液暴露在空氣中,搞不好會……呃,鳳殊,那個大柱子醒了。”
鳳殊下意識地朝地上的大柱子看過去,果不其然,他正兩眼呆滯地看著她。
“你怎麼不把他給屏蔽掉?我現在要怎麼解釋?”
埋怨歸埋怨,鳳殊還是朝大柱子擠出了一個笑容。
“你醒啦?”
大柱子顯然還在發蒙,隻愣愣地看著她。
夢夢嗤笑,“你現在的笑容有點森,真的,不笑更好。”
“治療方式有些特彆,不過我真的是在治療,不是在玩。”鳳殊眨了眨眼,示意大柱子去看不遠處的罐子,裡邊蠱蟲已經隻剩下了兩條了,它們此刻相互纏繞在一起彼此撕咬,生存之戰已經到了白化的關鍵時刻。
“本來有很多的,不過我把它們從你們的體裡弄出來之後,它們就開始自相殘殺了。”
大柱子順著她的視線看向了罐子,然後便怔怔然地重複道,“自相殘殺?”
“嗯。如果不弄出來,過不了多久,等這個家夥體內的寄生蟲發號施令,你們被體內的蠱蟲控製著,也會不由己地互相攻擊。而且往往在恢複神智之後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甚至於連自己曾經做過什麼也不清楚,就像是失去了記憶片段一樣。”
葉苗的右耳已經沾滿了她的鮮血,但蠱蟲並沒有冒頭,看起來就像是在嘲笑她。
“喂,是不是它早就死了?或者是不能發育的蟲卵?我聽說有些不能按時發育的蟲卵也會像人類的幼崽一樣最終變成死胎。”
夢夢的聲音出現在了她的頭頂。鳳殊笑了笑,極其自然地道,“有可能。”
視線原本膠著在罐子上的大柱子再次看向了她,“你說這是蠱蟲?”
“嗯。”
不知道為什麼,鳳殊總覺得他哪裡不一樣了,但此刻她已經沒空去關注他的異樣了。
葉苗的右耳開始發出了細微的啾啾聲,像某種鳥類幼崽的尖叫,帶著急切,夾雜著委屈與憤怒。
鳳殊兩眼微眯,飛快地將罐子帶到了自己的邊,朝得勝的那一條蠱蟲上撒了一層紅色的粉末,然後朝裡滴了數滴自己的鮮血,又毫不遲疑地丟了一團綠髓進去。
“太惡心了,你這準備喂它喝嗎?”
夢夢話音剛落,便聽見了“嗡”的一聲,一條肥胖的白色蠱蟲極為艱難地從葉苗的右耳中冒出頭來,開始瘋狂地扭動著體。
“我看它想喝你的血想瘋了。”
“不是,它看起來更喜歡綠髓。”
鳳殊將罐子舉到葉苗的脖子上。
“紅色的粉末是什麼?”
“哦,化屍粉。”
“剛才那蠱蟲不是活的嗎?”
“用在屍體上可以毀屍滅跡,用在**上可以直接將對方化成血水。蠱蟲一般都喜歡通過相互吞噬來成長,所以對於彼此來說,它們互為食物,天生就對同伴有殺戮的|望。化為血水可以更加刺激它的食。”
鳳殊與夢夢在意念裡交流著,大柱子上下打量著她,視線最後定格在了她的頭頂。
“看什麼看?我知道你看得見,但要不要這麼赤||的?你不知道這很不禮貌嗎?大江沒教過你不能長久地直視著彆人?”
夢夢終於被看得不耐煩了,掉頭就朝大柱子揮了揮爪子。
大柱子遲疑道,“你……是人?”
“開什麼玩笑?我當然不是人。你才是人,你全家都是人!”
他忍笑,“我的確是人,全家都是人。”
“是個普通的人類有什麼好顯擺的?”
“我沒有在顯擺。”
“不顯擺你看什麼看?不就是為了顯擺你是個能夠看見常人看不見的東西的人類?”
趁著大柱子的注意力都被夢夢給吸引過去了,鳳殊將罐子裡舉得更高了一點,與耳垂齊平。
啾啾聲越發明顯了。葉苗的臉開始扭曲,顯然生理的痛苦已經超出了他的體本能。在他開始因為痛苦而顫抖時,鳳殊灑了一滴混合液體到白胖的蠱蟲上。
讓她瞳孔微縮的是,下一瞬間,它果然如願擠出來掉進了罐子裡。但幾乎與此同時,它將罐子裡的液體一掃而空,成人拇指大小的體瞬間縮小成一個小白點。,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