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臨果然臉黑了,隻不過不是她所認為的那樣。
“你就這麼喜歡他?為了他壓根就不看其他男人一眼?他到底有多麼高富帥,才會讓你到現在都對他死心塌地?”
這人繞來繞去,其實還是還是執著於驢打滾。
鳳殊擰眉,“不管怎麼樣,他是我上一輩子認識的人,和你根本沒多大關係。”
“關係可大了。我到現在還對怎麼追你一頭霧水,這不是想要向他取取經嗎?不管跟你交談多少次,都不知道最好的切入點在哪裡。不管怎麼看你都像是一顆固若金湯的星球,根本就攻打不進去,除非我想要毀掉你。”
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毫無頭緒。也許你這顆星球根本就是想要從這個時空消失,就算回不到原來的時空,你也希望可以從我們的眼前消失,隱藏起來,不為人所知。”
“你想太多了。我比你所認為的要更加合群。”
“這不是合不合群的問題。”
“那是什麼問題?”
“是你總是希望和身邊人保持距離的問題。”
他往前跨了一大步,整個人直接貼著她站著。後麵就是主乾,避無可避。
“我真的不喜歡你這種突然就冒出來的舉動。”
讓她感到詫異的是,他迅速便後退了,在原來的位置上坐下來。
“看見沒有?你太敏感了。不知道是因為幼年的生活缺少長輩的愛護,還是因為成年之後你再次想要嘗試與人建立親密關係遭受挫折,不管怎麼看,你都缺乏安全感,戒備心太強了。既然你都說對過去釋然了,我也信你不是隨口一說。”
鳳殊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說著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話,直到他都有些惱羞成怒為止。
“跟一個我連麵都見不到的人計較,會顯得我很蠢,完全不計較,我也做不到。換成是你,你會在愛著一個人的時候對他的心上人毫無芥蒂?”
“不好意思。在我愛著他的時候,他同樣愛著我。”
這點自信鳳殊還是有的,加上本來就對往事釋懷了,此時說起來臉上便熠熠生輝。
君臨失神了數息,才哼了哼,“都是兩個孩子的媽了,說起以前的風|流|韻|事還像個小女孩一樣,要不要給你拍張照,讓你看看你的臉有多紅?”
鳳殊揮了揮手,“用不著。換了以前我還真說不出來,我們向來講究含蓄,唯有那些風|流不羈醉眠花叢的人才會玩物喪誌風花雪月,不過我現在好歹也是一個星際時空的現代人,承認自己愛過人有什麼不對?
我很高興我曾經愛過人也被人愛過。這說明我上一輩子並沒有白過,短短的一生遇到了那麼多對我懷有善意的人,也有那麼幾個真的愛我的人,不像一些孤兒,一生都顛沛流離。”
他驀地道,“現在你也可以高興。跟你有血緣的人愛你,跟你沒血緣的人也愛你,我這個和你有孽緣的人想不愛你都難。”
鳳殊眼角抽抽,“不是跟你說過不要這麼煽|情嗎?你怎麼突然又犯這個毛病了?”
他一本正經道,“又不是我說控製就可以控製的。要不你將我的心給挖去?我重新換一個心臟,搞不好就會完全忘記你。”
“你忘了你失憶了,現在所有的信息都是去問彆人得到的,你自己的第一手資料根本就想不起來。”
“我沒有忘記你。雖然想不起具體的事情,但是我知道你對我很重要,失憶後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不對勁。”君臨自嘲一笑,“如果知道是這麼不對勁,我一定會逃得遠遠的,根本不會再去尋找自己的身份,不會想要通過自己的名字來挖掘你是誰這個問題,結果現在才發現你是個坑,我把自己埋裡麵去了。”
她無語,這個比喻實在是有些無厘頭,她不知道應該給予什麼反應。
“鳳殊,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麼。
有時候,我以為隻要滿足一切你直接表明的要求就好,可事實上是,你根本就不想要對我提出要求。
然後我以為隻要去做我認為可以讓你開心幸福的事情就好,但實際上隻要我稍微表現出我對你的歡喜,你就會往後退。你給我的感覺是,我進一步,你就會退三大步,我進三大步,你就會後退三十步,我進三十步,你就會左顧而言他,甚至直接跑了,又或者完全不當一回事,什麼反應都沒有。
作為你的配偶,我根本沒有辦法對你提任何要求,哪怕作為配偶我應當享有某些權利。”
“我已經和你強調過了,我們之間不是正常的夫妻關係,更準確的說法是,有名無實。”
他立刻反駁,“孩子都不是果實的話,什麼才是婚姻的果實?”
“我也已經和你強調過,這兩個孩子到底是怎麼來的。難道還要我一次次地跟你複述?”
“鳳聖哲是怎麼來的?這二胎又是怎麼來的?我不清楚你說的是不是對的,尤其是在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因素起作用之前。”
鳳殊突然有些懷疑,“泡泡在其中有沒有起什麼作用?”
君臨挑眉,“你覺得它能起什麼作用?”
“你跟它結契了都不知道,我能知道什麼?”
“那你跟夢夢它們結契了,你就知道它們所有的事情?”
“不知道所有的事情,但是跟自己有關的肯定多少都會知道一些,有些判斷也不需要知道全部事實才能夠下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