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鳳殊不準備和他瞎扯皮,理智地轉移了話題。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目前最主要的還是弄清楚這裡是哪裡,要怎麼離開,離開後又要怎麼和蕭崇舒他們脫離被困的局麵。我現在行動還方便,等到肚子完全大起來,就沒有精神考慮其他事情了,你要是睡不著,還不如想想有沒有破局的方法。”
君臨知道她是在左顧而言他,但隻是笑了笑,不想將她逼得太過。
“那我還是睡覺好了。我現在能夠想到的最好的脫困方法,就是讓泡泡帶著我們所有人離開。人數不多的話,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鳳殊眨了眨眼,“你確定泡泡真的可以做到?它要是有這個能力,當初不應該直接將我帶走?”
“我也不清楚為什麼。我和它的交流,不像你和夢夢它們的交流這麼順暢,而且你可以主導小世界的一切,我暫時還沒有辦法控製大局,凡事基本都是以它的想法為主。”
泡泡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除非他憑著自己受傷甚至死亡的風險,寧死不乾,它還可能收斂一點,彆的時候,它壓根就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
“要是有誰想要控製我,我也不乾。”
鳳殊白了他一眼,“和人相處最重要的是什麼?將心比心。就算你是和對手或者仇家打交道,為了知己知彼,也要時常將自己代入到對方的立場上去看問題。你不想著好好和泡泡相處,而是想著束縛甚至控製它,進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是異想天開。
連小孩子都知道要想有人一起玩,就得玩兩人都喜歡玩的事情,而不是拖著彆人玩自己喜歡但是對方卻討厭的項目。換個位置想一想,難道你就樂意被泡泡控製著乾活?你都不樂意,憑什麼它就要樂意?”
君臨覺得她的觀點有點奇怪。
“你難道把夢夢它們都看成了是人?”
“沒有。它們是獸族,我要是將它們看成是人類,它們還不樂意。我隻是打個比方。”
鳳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我知道,不過你難道沒有發現,你也太過理所當然地將它們看作是人類一樣的夥伴了,好像地位完全平等一樣。不要告訴我,在你心裡,它們就是兄弟姐妹那般的存在。”
她倒沒有想到君臨會這麼形容她和夢夢它們之間的關係。
“我有這樣嗎?”
君臨很肯定地回答,“你有。”
鳳殊認真地想了想,“可能是因為和它們相處的時間長了吧。
夢夢是由人類帶大的,一直以來也都和人類一起並肩作戰,鴻蒙又是由夢夢帶大的,它們都沒有和其他獸族有過多接觸,很多時候言行舉止都和人類沒有太多不同。我從一開始和它們相處就沒有遇到過太多這方麵的困擾,習慣成自然後,的確是下意識地就將它們當成是一起闖蕩江湖的搭檔了。了解得越深,便越覺得有它們作為同伴,我真的受益匪淺。”
君臨自嘲,“看來你真的是非常喜歡它們。我目前對居住在我體內的這一隻不速之客,還真的做不到這一點。”
“還行吧,除了偶爾話多了一些,它們其實自覺性還不錯。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基本都心中有數。我除了實在受不了的時候會警告它們,彆的時候都放任自流。它們要乾什麼就乾什麼,我不管。又不是小孩,我也不是它們的娘親,手伸那麼長乾什麼?”
她連自己孩子想管都沒有機會,其他的還是算了吧。
“如果泡泡不總是跟我搶奪身體自主權的話,它想做什麼我也懶得管。問題是這家夥是個瘋子,經常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拖著我到處跑。”
鳳殊挑了挑眉,“除了帶著你往我這裡跑,還跑哪裡?”
“多了去了。未知星球的火山爆發現場,冰川崩塌現場,海嘯現場,泥石流現場,屍坑,毒品公司……甚至還去過一個有點奇怪的戰場。”
他說到這裡皺了皺眉,鳳殊腦海裡的浮光掠影頓時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好奇,“怎麼個奇怪法?”
“我也說不上來。有兩夥人,出現在一個巨大的光幕上。一夥在拚命地揮舞著發光的武器,一夥則在拚命地想要砸爛光幕。那層光幕也很奇怪,不像是實體,卻又有實體的感覺,武器穿不過去,可卻打的著,但攻擊卻又很難起到應有的作用,防禦力非常高。”
君臨表情困惑,顯然到現在也沒有理清楚頭緒。
“你怎麼知道那是戰場?也許泡泡帶你去的隻是遊戲模擬場合。”
“我實力雖然沒有高到可以看明白那個場景意味著什麼,但也不至於差到誤以為那是遊戲場合。”
他哭笑不得地摸了摸她的頭頂,鳳殊抗議地往後挪。
“彆摸我的頭,我最討厭彆人這麼摸我的頭,像是在表態說你就是個長不大的小屁孩。”
“為什麼呢?除了長輩對小孩的期許,也還有各種各樣的含義,譬如愛人之間的親昵。”
鳳殊聞言乾脆利落地拍掉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