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你們兄弟感情不好,事情會出自內部,也會出自外部。像你們這種情況,十有**會出自外部。如果不能名正言順,就沒有辦法師出有名。”
關九見他雙眼發綠,想了想,遞過去十塊,“諾,剛才謝謝你來家裡叫我。”
這一次他幫了自己,給個小費,讓他去買糖吃,也是應該的。記憶中,洪陽好像的確是挺喜歡吃糖的。
“滾犢子!”
洪陽一把拍掉那隻伸過來的手,轉身就跑。
關九有些茫然。
顧明川看著木然的小女孩終於露出來些許不同的表情,莫名覺得有些喜感。放在身側的手動了動,最終還是沒能忍住,抬手往她的腦袋上胡亂揉了揉,直接把她的綁好的頭發都給弄散了。
關九眨了眨眼,越發困惑了。
小女孩的頭發十分柔順,從指間滑落的感覺十分讓人心動,就好像心底的某處突然之間塌陷了那般,帶來的不是驚慌,而是沉醉。
顧明川心神有些恍惚,大手便一直無意識地繼續蹂|躪著她的頭發,使得好幾綹都晃到了前頭,遮住了她的視線。
關九不明所以,木呆呆地站在原地,好半晌才遲疑地伸手搭到了他的手腕上,然後,用力掰開。
她這具身體似乎真的是天生力氣大,經過了多年刻意的訓練之後,即便如今隻是十二歲,卻也可以跟成年男子一較高低。
顧明川沒提防,關九便順利地脫離了魔爪。
他有些不好意思,她仰頭看了他一眼,說了句兩清了,便利索家去了。
顧明川兄弟倆在村裡逗留了五天,這才離開了,關九沒理會。對於她來說,陌生兄弟的到來與離去都隻是一個小插曲,與她無關。
假期隻剩了半個多月,她後來還是隔三差五就會上山去打獵。因為向來都會有收獲,所以即便是總催著她乾活的丁春花,也不會阻攔她進山。
關九用打來的獵物換來足夠的學費。
因為知道丁春花愛錢如命,並且即便願意花錢,也都是用在洪月亮與洪小星的身上,所以原本心眼不多的關九,為了能夠繼續讀書,也懂得了一定的手段,那便是在自己特彆需要用錢的時候,打來的獵物便通通交給爺爺洪大柱去賣。
不著急但是要貼補整個家庭時,捕獲的可以賣個好價錢的獵物則會交給父親洪愛國處理。沒什麼想法時,才會直接拎回家扔到廚房裡去,任由丁春花折騰。
說來也奇怪,洪愛國一個大男人,也不是個沒脾氣的,生氣起來壓根就不好相與,但是在家裡卻對妻子十分隱忍。
經濟大權由妻子抓也就罷了,哪怕妻子對大的兩個女兒偏心過了頭,總是明裡暗裡欺負小女兒,洪愛國也總是能夠做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最多是在看見丁春花對關九拳打腳踢之時吭一聲,平時擰耳朵扇巴掌之類的,他居然完全無視了,仿佛那樣的教孩子方式是正常的一樣。
關九在最初的兩年還相當克製,畢竟打也打不過,逃又不現實,所以她一直老老實實地低頭吃飯,低調乾活,挨罵挨打全都當成家常便飯,吃不下也硬抗了。
直到慢慢地學會了這裡的語言,與人流暢溝通,聽說讀寫全無障礙,她才在觀察鄉裡鄉親們的日常生活時發現,農村裡的父母打孩子雖然也常見,但是卻沒有哪一家是像丁春花那般頻繁與惡毒欺負孩子的。
回想起曾經有關於洪怡靜的夢境,關九哪怕依舊懵懵懂懂的,但是也認為不應該縱容著這個婦人繼續惡劣地對待自己了,哪怕她占了對方女兒的肉|身,但在原主都那麼氣憤母親的作為時,她實在是不需要對丁春花那般容忍的。
就算不想著報複回去,也可以客客氣氣的相處。
也因此關九慢慢地學會了打遊擊戰般的還擊,打不贏就跑,總之不在丁春花的眼前晃,乾活不偷懶就好,對方罵得再難聽,她也無所謂,隻要不挨打,要罵便罵,反正不會掉塊肉。
她對這位便宜母親沒有感情,所以對丁春花的偏袒,她不氣憤,更不傷心。
至於兩位姐姐,小的洪小星向來就打不過她,大的洪月亮雖然脾氣不太好,但是生氣起來揍她,也不如丁春花那般下死手,所以就算被洪小星攛掇著教訓小妹,關九也不會遭太多罪。
當然,這也是因為見她變了,雖然木呆呆的,也好過以往的唯唯諾諾,所以洪月亮教訓了幾次就沒什麼興致了,這幾年基本都沒對她動過手。
隻要家裡不缺了她這個長女錢花,也不用讓她像小妹那樣不停地乾活,洪月亮其實是無所謂母親如何安排妹妹們的生活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