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綠對此有不同意見。
“怎麼可能像戳破一張紙那麼簡單?看看大河他就知道了,喜歡鳳多少年?要不是有個女的出現,他到現在還嘻嘻哈哈的呢,鳳也一直都把他當朋友相處,無論如何都不會越過那一道線。要知道,這還是男人,本來就更加放得開,對目標有著更為強烈的進攻性。可是你看看,還不是拖了這麼久?君臨對你又執著,拖延的時間更長了。
不要說結婚是為了孩子,離婚也要考慮孩子的蠢話,你的人生是你的,不是為了孩子而活。要總是這麼做,你慢慢會發現,隨著孩子長大,他們不再依附於你,你就會找不到人生意義在哪裡,幸福感也會直線下降。”
泡泡一唱一和道,“小綠說得對。這不是不對的。你的人生是你的,不是你的孩子的。孩子是你人生的一部分,任何時候都不能夠讓他們占據你人生的全部,否則總有一天,他們不得不拋棄你,你會因此受到傷害的。你的孩子不想要傷害你,你卻總讓他們沒有任何獨立的機會,這並不是為了他們好。”
鳳殊無語。
這兩個家夥真的越說越沒邊兒了。
“都哪兒到哪兒了?我們心裡有分寸,又不是非要立刻離婚不可,也不是將來一定離不了婚就會死。像我們這樣難以對情愛有期待的人,要不是萬不得已,是根本就不會沾染情愛的,更彆說泡在裡邊了。君臨要是有機會逃脫這種狀態,相信我,他會比誰都要快速地抽身而退。隻不過是現在還沒有到那個時間點,還沒有那個機會而已。”
“你想錯了。他不是隨便的人。你又不能夠決絕地推開他,他怎麼可能會主動放開你?”
“我也不是隨便的人,當然不會隨便地接受他的感情啊。在不接受的情況下,君臨不會死纏爛打的。你們是不清楚他的個性,等相處的時間長了,就會明白,他從一開始就不是那種無聊透頂的人。知道無路可走的時候,他不會待在原地等待死亡的。”
不知道是不是想開了,還是看到君臨的變化,鳳殊現在心態很輕鬆,最起碼,對於君臨所懷有的感情,她已經能夠平靜以待了。對於孩子的到來,也溫和了很多。曾經因為鳳聖哲的存在而歇斯底裡的情緒,並沒有再次出現。就好像自然而然地就接受了事情的發生,或者說,無奈一笑,也還是接受了他們的出生。
一花一草都有其存在的意義,生命哪怕在孕育的最初是混沌不明的,在誕生之後,便有了與眾不同的獨特性。那是誰都無法抹殺的,即便她是母親,也不能無視。
“我在想,你到底是怎麼發生這麼徹底的變化的?明明之前你還是很排斥我們總是在你耳邊念叨君臨的名字。難道是因為他睡太久了,所以你開始同情他了?
告訴你,他現在看著是可憐,實際上正在突破當中,醒過來的時候,就不能像以前一樣看待他了。你的實力是幾年如一日,但他這一次過後肯定是大幅提升。隻要離開的過程當中沒有發生意外,出去之後你保管會發現他出乎你的意料,比你想象的更加難以應對。
小姐,我想你還是早做準備吧。君臨是速戰速決的人,不會像大河一樣給鳳這麼長的時間晃悠。
你要想逃跑,真的出去之後就要立刻對鳳家長輩們表明態度,讓鳳家撐腰,先將人弄走再說。時間長了,又有空間阻隔,他拿你沒辦法,自然而然就算是過去了。
要是你曖昧不明,鳳家長輩們看在孩子的麵上也不好給他難堪,更何況君臨實力提高的話,隻會讓長輩們更加放心,那就不是幫你趕人了,而是變成了暗中觀察。要是過了鳳家那一關,到時候就算你想要將人往外推,你的長輩們也會阻攔你,不阻攔也會變相幫君臨,最起碼,他想要留在內域留在你身邊的幾率就會大大增加。
一旦他打破了這種界限,你想要擺脫他還真的難上加難,除非他真的大發善心,不想要折磨你,便隻好折磨自己,掉頭走人。”
鳳殊都快要歎氣了。
“阿穗,你真的想太多了。看來你對君臨的了解十分有限。不是已經跟了他一段時間了嗎?為什麼你對他的了解也不比夢夢它們多多少?
君臨並不是沒有自尊心的人,相反,他非常自傲。但凡有傲骨的人,哪怕願意為愛折腰,也不會低到塵埃裡去,讓愛蒙塵。他這種人,願意為了愛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但卻不會以愛的名義去欺負自己喜歡的人。如果是真的愛,就會明白放手也是愛的方式。儘管自己不願意,可如果那就是愛人所求,他哪怕心頭滴血,也會麵上帶笑,放她離開。”
小綠依舊和泡泡站在一邊,“是你沒有想清楚,殊殊。你們人類瘋狂起來的時候,是不管愛也好恨也好都要拉著一起死的。君臨如果是心性平和的人,那可能會真的不忍心折磨你,讓你走。但他不是啊。他相當偏執,遇上事不關己的事情倒無所謂,冷漠到底,遇到在乎的人事,尤其是你,我覺得他會瞬間變成偏執狂。
泡泡可能不清楚,但是我是植物,而且也在你體內駐紮這麼長時間了,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一些你的前塵往事。
你的前任很溫柔,對你嗬護周到,總是讓你笑,哪怕最後一次給了你致命一擊,也是笑著送你上路的。君臨卻不同。君臨也會想要照顧你,嗬護你,讓你笑,可他也會想要弄哭你。真正放到心尖尖的人,就是有這種本事讓人哭。你讓君臨害怕,讓他哭過,他也會想要報複你,希望你能夠體會到他體驗著的這種害怕,讓你也為了他而哭。”
鳳殊眼角抽抽,“我什麼時候讓他害怕過,甚至為我哭了?他這人天不怕地不怕,就連爺爺都治不了他,怎麼會害怕我?要害怕也是我害怕他,怎麼說都說不通,要不是我想開了,就算他現在因為失憶而脾氣變好了不少,我也還是想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