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飛冠還真的被嚇了一跳。
“真的嗎?戰場前線真的有一堆罪犯?不應該都在星獄裡呆著嗎?怎麼被允許到戰場去服役?如果是這樣,那些人犯了罪就可以不坐牢,那不是視星律如無物嗎?”
“當然是分情況的。最為慘烈的時候就算是訓練不足的學生都要上前線去戰鬥,罪犯也是人,如果蟲族攻破我們的防線,你以為他們就能夠獨善其身?大戰期間,有戰鬥能力的人都會上去;非大戰期間,就會控製得比較嚴格,相對來說被允許到戰場去服役減刑的罪犯都會經過慎重篩選。”
“那為什麼還會有重罪犯的人去?”
“有些犯重罪的人也是特彆厭恨蟲族的,而且的確是戰鬥好手。這裡麵有著怎麼樣的考慮,有專門人員負責,具體怎麼運作的我不太了解。”
“好吧,那不管這個,反正我也覺得在不了解鳳家的情況下,我們最好還是和君四嫂姐弟倆交好一些才更好。就算最後真相是他們根本就和所謂超隱世家沒有任何關係,或者那個鳳家根本就不是超隱世家,那我們也不會白做,畢竟君家還是要繼續交好的。
交好了君家,也意味著同時交好了蕭家。爺爺之前也說過,這兩家是非常重要的。他們人丁興旺,尤其是君家,這一代的孩子都很出色,以後說不定會更進一步。我們先行打算也沒什麼不對。
另外你不是一直想要嫁入君家嗎?爺爺就是因為你癡心不改才會一直這麼關注君家的。如果不是你,爺爺還未必會特彆關注君四哥。
反正你不會有機會了,姐,趁好就收吧。這麼多年了,你也該放過自己了。如果君四哥還是單身狀態,不管你怎麼瘋狂,我們梅家也能理直氣壯地支持你。
誰說了必須要男人追女人,不可以女人追求男人?我們梅家其他女孩也都知道為愛可以奮勇直追的,自己幸福就好了,管彆人怎麼看呢。可是長輩們也總是強調要自尊自愛,要懂得在無法繼續前行的時候適可而止見好就收。姐你現在就到了那個無法再進一步的時候了,收手吧。”
梅艾琳將自己邊上的一個枕頭丟了下去,再次精準地砸到了梅飛冠的臉上。
“你真的很煩人,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你不說我都知道我很煩人。可是姐,你就答應我吧,彆再去煩君四哥君四嫂了,讓他們好好過日子吧。”
“你是不是要我撕爛你的嘴巴才知道什麼叫閉嘴?”
“姐,那不叫閉嘴,那叫爛嘴。”
“梅飛冠!”
“換了是我癡迷一個女人這麼多年,一直單身不說,誰介紹的異性都不看一眼,畢業之後更是發展到十年二十年都不回家一次,一直在前線發瘋一般找蟲族來殺,你會不會擔心我是腦子壞掉了?你會不會擔心我某一天就因為心情壞掉了所以悄悄自殺?你會不會擔心?你倒是說啊。”
梅艾琳能怎麼回答?說她不會擔心弟弟那樣?這明顯就不是答案。
“你不是從來就沒有喜歡過誰嗎?等你真心地喜歡
上一個人,你就會知道想活不能活想死又不能死是什麼滋味了。”
梅飛冠翻身坐了起來,“你說什麼?你真的不想活了,姐?你居然敢在親弟弟麵前說自己不想活了?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讓我活了?!”
他又驚又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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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梅艾琳想著乾脆一次性說完,省得他以後還翻來覆去地揪著這個話題不放。
“我剛明白自己心意的時候,還在讀書,那幾年總是想方設法地去偶遇他。但你也知道,我們年齡差畢竟在那裡,他又總是在軍部,我根本就找不到機會,所以每一次都是他回天極星處理事情的時候,我特意湊到君家去的。
再後來,我也進入了軍部,但他那會兒已經是很高的軍銜了,我一個剛進入軍部的人,就算想要湊到他身邊去,也還是沒有機會。他很忙,我也很忙,他要處理的事情總是很棘手,常常都是九死一生的任務,我這種新兵要學的東西也特彆多,等到我終於上手後,他從軍部退出了。
我一放假連崢嶸星都沒回,就去了天極星找他。結果,他卻沒有回君家,而且之後完全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很多人都說他像蕭大哥一樣出事了。不是失蹤,而是死了。我不信,一直到處找他。可時間太長了。那時候我也不夠成熟,有一段時間,就想要死。”
“姐!”
梅飛冠顯然也很傷心。
“再後來,他突然又出現了。我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剛找到時間飛奔到天極星,結果就聽到他已經結婚生子的消息。爺爺禁止我去君家,說如果我這一次還不聽勸,他就會打沉君家。”
說到這裡,梅艾琳語氣微涼。
梅飛冠愣了愣,“你確定這是爺爺說的話?他是氣急敗壞了所以才胡言亂語吧?”
“你還不了解爺爺,如果你足夠了解,你就會明白他認真起來,是相當殘酷的。
在他眼裡,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意,隻要能夠有利於梅家,就什麼事情都可以做。沒有結婚的君臨,當然是有利於梅家的。結了婚沒有孩子的君臨,也是值得投資的。但結婚又生子了的君臨,卻是禁忌,是必須立刻放棄的選項。
我沒有辦法立刻放棄,但我是他從小帶出來的,自然知道他什麼時候是認真的,什麼時候是開玩笑的,所以我二話不說就離開了天極星,並且直到今天再也沒有踏入君家一步。
可我也不嫁人。我對任何人都提不起興趣。我還沒有不知廉恥到去破壞彆人的家庭,但感情也不是我說放就能夠放下的。為了不去想他,我沒日沒夜地找活乾。在軍部裡邊,世家出身的女孩子裡邊,除了叢欣姐,就是我像個瘋婆子了。”
“對不起,姐。是我沒有照顧好你。”
“你還小,就算現在也沒有辦法照顧我。”
梅艾琳在黑暗裡笑出了聲。
“你忘記了,你讀書的時候總是說要去打君臨一頓。”
梅飛冠也跟著笑了起來。
“是。那時候隻要一提起君四哥的名字來,周圍的人就會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總是背對著我指指點點的,有些膽肥的家夥還敢當麵出言不遜,笑話姐姐怎麼怎麼樣。我氣不過,所以有幾年真的打了不少架。”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都很感激有你這麼一個弟弟。”
梅艾琳還真的很高興他為自己抱不平。
“姐,那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