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兩眼微眯,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副我不爽快點來哄我的冷氣,鳳殊也沒法真的就視而不見。
“我不是要將誰家誰家的分這麼清楚,隻是說的是淺顯的事實而已。
就不提我以前的事了,就說現在,我姓鳳,又在鳳家生活更長時間,自然是先天後天都更加認同自己是鳳家人。
還有,我和你是結婚,從一開始就不是我嫁給你你娶我進門這種模式,我們是彼此同意共同撫養孩子,為了名正言順地一起照顧鳳聖哲,所以才會……”
她沒有想到會被他直接把話堵在嘴裡,怔了好半晌,才在他更進一步動作之前將人推開。
“你發什麼瘋?”
“你說呢?”
鳳殊皺眉。
君臨悻悻然放開她。
“你從來就沒有把我放在心裡吧,鳳殊?雖然答應了我要直到死都維持這個婚姻,但卻並不打算和我更進一步。”
她聞言無奈地扶額。
完了,這人又要開始了。
“你能不能彆嘮叨?這個話題也直接跳過去吧?我們已經討論過無數次了,目前我不認為會出現新局麵,自然也不會有新的結論。”
“夫妻之間不多一點溝通,怎麼可能共同進退?我們就是溝通的太少了,所以才會想不到一塊去,還總是做不到一塊去。”
前邊還是正兒八經的說話,後半句就明顯是調侃了,鳳殊剜了他一眼。
“難道我說的不對?你什麼時候主動過?一直都是我在追著你到處跑,就連……好好好,我不說這個。
總之,夫妻之間不管是什麼樣式的交流,都是不嫌多的。你不願意主動也就算了,我是男人,我臉皮厚,我來,但你也多少也要配合一點,彆總是要我拖著你,你完全不動,這跟……嘶!”
鳳殊朝他的額頭砸了一個果核,用的力度不大卻也不小,直接就破皮了。
“難怪彆人總說最毒婦人心。”
“哼,有本事和我離婚啊。”
“還要砸哪裡?讓你砸,請隨意。砸吧砸吧,我不單隻臉皮厚,全身上下就沒有哪裡皮膚不厚,砸,用力,隻要女王你能出氣,我就是你的出氣筒。”
鳳殊被他突如其來的裝蒜逗笑了,沒好氣地又拿出幾顆果核來,“嗖”、“嗖”、“嗖”地接連砸中他的四肢,君臨沒敢躲開,被砸得齜牙咧嘴。
“明明做錯事說錯話的人是你,怎麼偏偏是我挨打?”
“怎麼,不服氣?不服氣你砸我啊。”
她露出了挑釁的姿態來。
君臨嘴角微勾,“拿我自己砸你?”
“滾。”
鳳殊沒好氣地離他遠了一點。
“不管什麼樣的吵架打架都是交流,身體上的,精神上的。”
他忍笑,見她翻了一個白眼,並沒有拿果核砸他,便悠悠然繼續道,“你不是說夫妻一體嗎?總是和我這麼見外,分我是君家人你是鳳家人,這讓我心裡特彆不得勁。
姐夫曾經說什麼你還記得嗎?之所以有很長一段時間很討厭聽見你的名字,就是因為一想起你,四姐就神遊天外,心不在焉,不單隻把他忘了,甚至把整個宇宙都給忘記了。
我也從你身上經曆過這樣的心理曆程。如果不是時間拖得比較長,又曾經失憶過,要不然我真的很難看開,可能會和你就這一點天天吵架。我現在能夠保持住在人前不露出破綻,隻在人後,私底下和你計較,已經算是有很大進步了。你居然還沒有一點覺悟,毫無配合。
難道我們兩個是真的同|床|異|夢?”
鳳殊眼角抽抽。
這家夥是不是太誇張了。
“我什麼時候又不配合你了?你彆總是給我扣帽子。你這樣打壓我,說我這也不好那也不好,我很懷疑你是自己太自卑了,在我麵前總是直不起腰來,才會想要通過打壓我來配合你。”
君臨沒想到她的反應居然是這樣,不由地歎了一口氣。
“難道不是我已經躺平了任你踩踏?我都俯首稱臣任你擺布了,問題是你總是不來踩我,反而總想要逃跑,我哪裡敢打壓你?
巴不得用甜言蜜語來哄得你心花怒放,然而對於你來說甜言蜜語不管是出自真心還是假意,你統統都當做糖衣炮彈了。我是說好話也不行說壞話也不行,說什麼什麼都不對,要說打壓,那也是你打壓我。”
鳳殊眨了眨眼。
“我給你這麼大壓力嗎?我什麼時候打壓你了?還有,你什麼時候躺平任踩了?你又什麼時候發自內心地對我說甜言蜜語了?”
君臨似笑非笑,“要我現在躺平嗎?”
果不其然,鳳殊又自覺地離他遠了一點。
“你這是要和我分道揚鑣了?”
“分道揚鑣?你確定你知道這個成語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