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返回途中,葉苗是打算跟著蕭崇舒回蕭家的,但到了混亂星域之後卻改變了主意,直接跟著他們一起回了帝國,原因不明。哪怕是和他最為要好的大柱子也套不出什麼話來。隻是回到帝國後便直接進入了波思蘭帝星大學。
“波思蘭帝星大學?”
鳳殊總覺得自己好像聽說過這個星球,“很出名?”
大江臉上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來,但很快又收斂了下去,“波思蘭帝星和塔姆爾帝都同屬於帝國的中央星域。如果要類比的話,我們這裡就是聯邦天極星,而波思蘭帝星就是聯邦的達達星。波思蘭帝星大學是我們帝國首屈一指的大學,聲名遠揚。”
“之前我就和你說了,讓你不要整天隻想著種這個種那個,好歹也讀一點曆史,現在好了,常識缺乏的毛病又犯了,我看你要給大江補牙費用。”
君臨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揶揄她沒見識害得大江恐怕要笑掉大牙。
“聯邦最出名的大學叫什麼我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帝國的情況?我可是失憶了好幾年,連你和小昀他們都忘了,大學不記得有什麼奇怪?”
鳳殊翻了一個白眼。
“九小姐失憶過?”
問題脫口而出,大江立刻意識到自己逾越了。
“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姐夫他們應該也都知道的。我當初在月嵐星遭遇了一場大爆炸,差點死掉了。後來雖然獲救,但記憶喪失,心智宛若稚兒,花了好多年才養好了身體。
重新見麵的時候,我第一眼就是覺得君臨有點眼熟,但根本不知道他是誰。實際上我連自己是誰也不記得。那次重傷是我離死亡非常近的一次。”
“不是真的笑話你,隻是提醒你要多一點學學曆史,總不能以後鳳家的人問起我們這邊的情況來,你統統一問三不知吧?”
君臨想到當初的情況,就不願意去想象她曾經吃過的痛苦。
“你又不是啞巴,有你在我為什麼還要去煩惱這種事情?太爺爺他們直接問你你回答就好了。彆多一句也彆少一句,平鋪直敘,如實回答。”
鳳殊心想就算君臨口頭表達不佳,也有蕭崇舒那個家夥可以舌燦蓮花,想必鳳家想要了解外域的情況還是很簡單的。當然,原本鳳家在外域就有布局,即便不問外域人,情|報也不會少。
“到底也會考察你一二,你總不能什麼都不知道。”
“正因為我不了解,所以才不需要問我這些問題。有你這個敘述更可靠的家夥在,乾嘛還要來問我?你當長輩們很閒呢?什麼事情都要多此一舉以示周全?有那閒工夫還不如多睡半個鐘。”
“你確定半個鐘就會問完?”
“也許還不會問你半個鐘。你想想看,肯定會對你本人更感興趣,對我們相識的經曆更感興趣,而不是對聯邦更感興趣。聯邦大體是怎麼樣的,他們問七姐不就行了?七姐是鳳家培養長大的人,肯定能夠用鳳家的方式回答他們。我的話,什麼都不知道。”
“你啊,看來也是看準了鳳家會對你百依百順,所以才會這麼得寸進尺吧?”
“怎麼,你現在是替小昀叫屈?”
居然用她剛才揶揄鳳昀的成語來開她玩笑,鳳殊晃了晃他依舊牽著她的手,“還不放?手心都是汗。”
“大江是成年人,你還怕他看見會害羞?還是說,我這樣牽著你,你會害羞?”
君臨突然湊過來,鳳殊以為他又要像之前在鳳小七麵前一樣突然親她額頭,乾脆一掌將人推了出去。
毫不意外的,君臨沒有防備,“嗖”的一聲撞到了大江,兩人一起倒了下去,發出了兩聲悶哼。
原本勝券在握的鳳瑄稍一分神,就被大河直接踢飛了場地,敗局已定。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瑄瑄,我就問你服不服?可是說好了,以後你走到哪裡我跟到哪裡,願賭要服輸,不服的話,老子就不把你當男人看了。”
大河一臉猖狂,仰頭大笑。
鳳瑄被他踢得腰都隱隱作痛,然而即便表情扭曲,也隻是瞪了他一眼,從地上爬起來就跑到鳳殊身邊去。
“小姐,您回來了?”
“額,鳳瑄。啊,你們切磋完了?”
鳳殊不好意思地收回了目光,完全忽視了君臨那道哀怨的視線。
“是。”
想到結果,鳳瑄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小姐,我能不能請您幫個忙?”
“說來看看。”
“九小姐。你來啦?”
大河終於慢半拍地跑了過來,笑眯眯地把手搭到了鳳瑄腰上,“還痛不痛?我這不用點力就贏不了你,贏不了你我們就要分開,為了不分開,所以才會贏你,要不要現在替你治一治,我帶了治療儀……”
鳳瑄忍了忍,終於忍不住他的聒噪,伸手一推,沒有防備的大河居然也順勢飛了出去,“砰”的一聲落到了地上。
其他人見狀紛紛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等地上的三個人都站起來,訓練場已經沒有外人了。
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做了蠢事,鳳瑄的臉紅得簡直要冒煙了。
鳳殊忍俊不禁。
“說吧,隻要不是太為難的事,我都願意幫你忙。”
“九小姐,我要跟著鳳瑄去鳳家,他說隻有鳳家人或者鳳家人的伴侶才可以跟著去,你能不能在這裡替我們做結婚證人?”
大河翻身坐起來,臉上依舊掛著笑。
“誰要和你結婚?”
“你要是覺得太快了,訂婚也可以。”
關九在維塞爾星球自然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孤兒,但如今換了一個身體,從頭練了幾年,身強力健又耳聰目明的,加上這些年通過挑水砍柴這些體力活動來鍛煉,以及到山林裡打獵來鞏固身法,聯邦最基礎的軍體拳她已經完全掌握了。
育嬰所裡除開艾瑪特彆討厭她之外,其他人對她其實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其中有個古怪的獨臂老頭,是專門教導孩子體術的,年年月月都會在早上練一遍軍體拳。
說是教,其實是放任自流,愛來不來,來了也愛學不學。沒有人會特意因為孩子不學而批評態度不端正,也沒有人會特意因為老頭沒有好好引導而大發光火。
育嬰所裡,隻要不鬨出人命來,將棄嬰們養活了,待他們成年後就算是可以交差。
彆的星球情況怎麼樣關九不清楚,但是在維塞爾育嬰所,長年累月下來都是如此,人們早已見怪不怪了。
她因為為人孤僻,沒有玩伴,六歲那年開始,倒是除開刮風下雨這樣的雷雨天氣,是每一日都去報到的,年年月月都依葫蘆畫瓢般學著比劃,直到十五歲,大概生搬硬套地學了那麼久,卻還是朽木一塊,實在讓人窩火,老頭有一回難得特意開了尊口,糾正她的動作。
關九雖然頭腦不開竅,卻稱得上是個死心眼,自此以後便像狗皮膏藥那般黏上去不放手,好歹讓老頭教了幾年,直到他在她十八歲那年去世為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