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不多。可以。但隻能夠給信得過的家族，給核心成員就好。彆見人就分，財不外露的道理你應該明白才對。讓人知道了這個好東西，你分分鐘會被人分|屍。”
夢夢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擔心。
“我沒這麼傻。”
“你沒這麼傻？你簡直傻破天際了。心軟到連蟲族都憐憫的家夥，我都想要揍你一頓，看一看你的腦袋裡是不是真的裝了蟲糞。”
“我這樣想真的很奇怪？”
鳳殊感到自己像是個傻蛋，被人罵了一次，還得被非人類罵一次。萬一這種想法泄露出去，搞不好真的會被人類見一次罵一次，又被非人類見一次罵一次，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喊殺的倒黴蛋。
“不是一般的奇怪。隻要是個正常人，就會認為你是不是被蟲族寄生了，或者本來就有投敵意向。”
“鳳山卻沒有大驚小怪，反而像是很開心我會有這樣的想法，儘管他並不認同，然而他得知我像問心老祖一樣，有著一樣的觀點，他好像覺得自己沒有跟錯人。”
“鳳問心？”
“他老人家應該比你年紀要大吧？你不是鳳初一孵化出來的？”
“誰說我是鳳初一孵化的？你傻不傻？我隻是剛好被他給契約了，他是人類，怎麼可能把我孵化出來？”
“問心老祖是怎麼樣的人？”
“奇人。對鳳初一特彆特彆好，好到有種假如鳳初一先自己而死的話，他也會跟著一起去死，假如鳳初一叛離鳳家，他也絕對不會活下去。
反正很奇怪就對了，他從來沒有說過什麼，但就是奇怪地讓鳳初一知道這一點，他鳳問心好像後半輩子都是為了鳳初一而活，不是為了鳳家而活，是為了鳳初一而活。”
“你這樣說真的太可怕了。為了彆人而活的人，他的人生該是多麼的悲涼？”
“悲涼？他悲涼個屁。
鳳初一都不知道多尊重他，言聽令從。要不是鳳問心那家夥，鳳初一肯定不會像狗一樣聽人家的話。
你都不知道鳳初一內心是多麼叛逆的一個小孩，就因為鳳問心無條件地支持他，還支持他到了毫無條件會為他死的地步，哪怕不說不表現也能讓人感受到他一定會那樣做的地步，鳳初一才會成為這麼順從又臣服的人。
哎，總之他們兩個真的是非常奇怪的關係，比你和君臨的關係彆扭多了。”
“那鳳問心真的也和我一樣，明確地說過憐憫蟲族的話？”
夢夢想了想，不是很確定，“他有沒有說過我不知道，但在我清醒地跟著君臨的時候，的確沒有聽過他表達過類似想法。”
“那你覺得他是有可能會說出類似的想法的人嗎？”
“會。”
回答的也太肯定了，鳳殊挑了挑眉，“為什麼這麼確定？”
“因為鳳初一就是這麼想的。
他說既然天無絕人之路，那麼天也無絕其他生物之路，蟲族也是生命，又說什麼‘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道法自然，天下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還說什麼‘天衍四九，大道五十，人遁其一’，總之亂七八糟的一堆稀奇古怪的話。
我是有聽沒懂，但他的確對蟲族也有憐憫之心，以前在彆人看不到的地方也放走過一些蟲族。”
鳳殊知道它說的這些話都是出自《道德經》和《易經》。
鳳初一是來自於遙遠過去的人，會知道這些知識並不奇怪，或者說，會繼承這樣的精神很正常。就像她一樣，骨子裡也會依舊相信著從前鳳家所教育她的一切。哪怕如今滄海桑田，她也還是不由自主地遵循著內心的某些來自於遙遠過去的準則。
“我問的是鳳問心，你為什麼會這麼肯定他也會有這樣的想法？彆告訴我他也是來自於過去的人。”
夢夢很是無語。
她到底有沒有聽它說話？
“不是說了嗎？鳳問心非常奇怪，他對鳳初一那是千依百順，非常關心他，也非常信任他，就好像鳳初一是無所不能的一樣，是絕對有著光明未來的人。他對鳳初一的這種信任，有時候狂熱得都讓我難以置信，毛骨悚然。鳳初一有這樣的想法的話，鳳問心也會這麼想也正常。”
“難道鳳初一和鳳問心談論過這樣的想法？”
夢夢搖頭，沒好氣道，“他又不是笨蛋，你以為像你那麼心軟又不懂得變通？鳳初一這家夥精著呢，有些話不該說的他是在夢裡都不會說的，自製力驚人得讓我都甘拜下風。”
鳳殊知道自己再次被嫌棄了，不由的苦笑。
“好吧，我以後不會再說這樣的話就行了吧？但是夢夢，我和鳳初一樣，都是老古董啊，比你還要老得多的老古董，我們的所思所想會落後於這個時代，會有很多格格不入的地方，這才是正常的啊。你能不能不要用這麼鄙視的語氣說我？”
“彆裝可憐，我不吃你這一套，以為我是鴻蒙和小綠呢？它們才傻到會上你當，我可不。
你雖然心軟，但心腸狠毒下來是連自己都能殺的家夥。我可是從你的記憶碎片裡看到了，你明明可以活下去的，是你自己放棄了，寧願死都不要活下去，你要用你的死來懲罰那個背叛你的男人。”
鳳殊臉色微變。
“看，我沒有說錯吧？你真以為我是什麼都不知道？我本事比你所能想象的要強得多，這一點你千萬記好了。像我這樣的人，不，是曾經到過某個階段的強者，都會有和我類似的本事。
你看看鳳山，他現在還遠沒有到我當年的厲害程度，可他不就很快確定你是來自過去的人了？而且他還刻意指出了精神力方麵，而不是身體，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已經察覺到你精神力的異常。鳳珺他們是通過進入你的識海確定這一點的，鳳山卻不同。”
夢夢見她隻是看著自己不說話，不由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她曾經要求過它無論如何都不能去碰觸她上一世的記憶碎片，而它也答應了。現在等於是直接告訴她它犯規了，並沒有遵守承諾。
“我沒有刻意去讀取你從前的記憶，隻是偶爾你心血來潮想起從前的時候，那些碎片會自己從深層裡飄出來，我原本就擅長這一方麵，想要裝作看不見也做不到。”
它表示它這種情況真的是情有可原的。
鳳殊卻似笑非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