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霸做什麼都是高調的,顧起在廣播室給厘梨告白,還將人堵在樓梯口送花,寫情書。
當時,在高中時期,班上的每一個同學,更甚至學校的其他班學生,幾乎都知道他喜歡厘梨,追求厘梨。
隻有當事人厘梨不在意,也不理會他。
顧起回憶起以前追求厘梨時不要臉的勁頭,嘴裡苦澀,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想要捧在手心寵愛的厘梨,和他鬨到分手這一步。
當然,分手隻是暫時的,他一直都在等待她的氣消,讓她冷靜,並不是真的願意離開。
直到最近沈棄的出現,顧起心生危機感,不得不警惕。
沈棄給他一種危險,不可掌握,不可控製的感覺,這是他前所未有的。
這也是為什麼他頻繁找厘梨,想要複合的原因。
顧起不希望出現意外。
顯然,沈棄有可能是這個例外。
小圓感受到周圍氣氛的尷尬,僵硬,空氣仿佛被冷得凝固起來。
雖然,她對人際關係的事不敏銳,但小圓還是覺得此時此刻,她不適合在這裡。
小圓低聲地厘梨說道:“梨姐姐,我先回家了。”
厘梨點點頭,“好,回家。”
小圓走到自家門前,掏出鑰匙,剛打開門,裡麵衝出來一個小身影,“姐姐,你回來了,怎麼這麼晚,我都擔心死了,還想要找警察叔叔找你。”
“對不起,我和梨姐姐在外麵吃飯,這些是梨姐姐讓我給你帶的。”小圓將裝著飯盒的袋子遞給他。
小凱開心得直接嚎叫起來,“嗷!”
他提著袋子,發現門外的人,他隨口而出,“凶凶的大哥哥在啊,咦,梨姐姐的男朋友也來了……”
小圓嚇得趕緊捂住自家弟弟的嘴巴,“笨蛋,亂說什麼,進去!”
要死啦,沒看到大哥哥那張帥氣的臉直接黑了?
“唔,唔,唔……”小凱被捂住嘴巴,往屋裡一推,門被關上。
周圍又陷入一陣死靜。
沈棄捏捏厘梨的手,“鑰匙呢?給我。”
厘梨停頓一下,拿出了自己的鑰匙,“給。”
沈棄接過鑰匙,勾唇。
兩人從顧起的身邊經過。
顧起死死盯著沈棄牽著厘梨的手,他的眉頭緊蹙,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慌亂。
下意識地伸手,顧起握住了厘梨的另一隻手,將人拉住,“梨梨,我想和你談談。”
厘梨回過頭去看他,眸子隔著一層水霧,她想要努力辨認他的樣子,“談談?”
“是的,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顧起俊朗的臉上,帶著幾分哀求的神色,“梨梨,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
沈棄的聲音冰冷,“放開她的手!”
在顧起措不及防下,沈棄捏住他的手,狠狠使勁一掰,對方的手腕一軟,被迫鬆開了厘梨的手。
沈棄絲毫沒有留情麵,“彆碰她,你不配。”
顧起被激怒,“厘梨是我的女朋友,我和她聊天,碰她,關你什麼事?”
“以前我每天牽她手的時候,你在哪裡?”
“我抱她的時候,你在哪裡?”
顧起冷笑,“我親她的時候,你又在哪裡?我和她之間的事,不是你一個旁人能輕易插手,插足的。”
對方的質問,就像尖銳的刀子,一下下,恨恨地往沈棄的胸口上插。
顧起牽厘梨的時候,沈棄見過,他隻能躲藏在無人看見的角落。
顧起抱厘梨,親厘梨的時候,他也見過。
沈棄的眼底布滿陰鷙,當時的他就像陰溝裡讓人惡心的老鼠,隻能遠遠地窺探她,就連靠近半點也不能。
他嘴角勾起,帶著諷笑,還有幾分自我的厭意,“以前怎麼樣,我沒有辦法改變,你占儘機會,還是讓她離開了。”
沈棄的語氣淡淡的,卻擲地有聲,“之後,我能保證,她隻會和我在一起。”
以前,是他不能靠近她,不能觸碰她,擔心連累她,才讓顧起有了機會。
現在,他能隨意觸碰厘梨,又怎麼可能還將厘梨拱手讓人。
沈棄側過頭,看向一直安靜,乖巧,呆呆站在他身旁的厘梨,“我們進去?”
厘梨點點頭,她有點困了,想回去睡覺,“進去。”
沈棄拿著她給的鑰匙,開門。
“梨梨,你就不能給一次機會我,聽我解釋,跟我好好談談?”顧起哀求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真的不喜歡我了?”
厘梨側著頭,反應緩慢地思考著他的話,是不是喜歡。
沈棄的薄唇抿緊,他推開門,然後將厘梨帶進去,不讓她與顧起再交談。
關門前,沈棄與顧起對視著,他墨黑的眸子裡暗湧翻滾。
門被他關上。
沈棄直接將厘梨抵在了旁邊的鞋櫃前。
他低頭,兩指捏著厘梨的下巴,抬起。
沈棄審視著厘梨的表情,一寸一寸地檢查她是不是還對顧起有任何感情。
在餐廳的時候,經理已經說過,其中一款梨花釀的酒後勁很大。
剛好,現在到了酒勁完全揮發出來的時候,厘梨白皙的臉像是染了淺淺的紅,眼睛裡漾著的水光像是要溢出來。
此時的她,就像是純欲的水蜜桃,讓人想要狠狠咬上一口。
下巴被捏得有點發疼,厘梨眨眨眼,想要掙紮開,“疼。”
沈棄收回了力度,戴著黑色手套的指尖在她下巴,被捏紅的位置輕輕摩挲著。
他的聲音低低的,透著啞意,“小菩薩,抱抱我。”
到底,是他的占有欲作祟,沈棄還是把顧起剛才的話聽入耳了。
厘梨翹長的睫毛輕顫,她在思考,怎麼抱。
沈棄摩挲她下巴的指腹停頓,語氣淡淡的,透著幾分陰森,“抱我?不行嗎?”
他見過,她被顧起抱進懷裡的樣子。
那是在她上學的路上,顧起興致起,抱住了厘梨。
她沒有任何反抗,任由對方抱著。
沈棄並沒有忘記當時看見這一幕,給他的衝擊,就像是胸口裡一下子灌滿了苦藥,又澀又苦,悶得他幾乎透不過氣。
不僅胸口苦悶,就連嗓子,嘴巴也是發苦的。
他雙眼赤紅,死死地盯著,像是受虐,又像是自暴自棄。
如果可以,他想讓顧起死。
沈棄渾身散發著駭人的狠厲,像是感受到危險,厘梨的睫毛又輕顫幾下。
緩慢地,不確定地,她伸出了雙手,一把抱住了沈棄的腰。
醉酒的厘梨,聽話得很。
她漂亮的眼眸眨了眨,在沈棄的懷裡,仰著頭看他的神色,“抱你了。”
沈棄的身體猛地一顫,懷裡是又綿又軟的纖細身影。
眼底的陰霾逐漸消散,沈棄的一隻手摟在厘梨不盈一握的細腰上,“嗯,小菩薩真乖。”
這算是,她主動抱他。
沈棄的手用力,收緊,將人往自己的懷裡又帶近了幾分,兩人緊密貼著。
貪心地,沈棄繼續提著要求,“小菩薩,親親我。”
他牽過厘梨的手。
此時的他還被她抱著。
他會一點一點抹掉其他人給厘梨的痕跡,然後,標記上他的印記。
厘梨的唇微動,靜默了好一會兒,她仰起頭,踮起腳尖。
漂亮的唇落在了沈棄的臉上。
抑製不住地渾身一顫,沈棄摟著厘梨腰肢的手愈發收緊。
感受到臉上的濕潤,柔軟,他的聲音低啞,誘著她,“不夠,再親。”
厘梨乖得很,再次踮起腳尖,又親了親沈棄的臉。
她的眸子裡水波流轉,“親了。”
這樣輕的力度,隻親在臉上,僅僅是望梅止渴。
沈棄問她,“明天醒來,你會不會忘記現在自己做過的事?”
厘梨的臉上神色疑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忘記。
沈棄的眼底全是貪婪的光,“小菩薩,再親。”
厘梨也沒有覺得不耐煩,脾氣好得很,她再次親向沈棄的臉。
下一秒,沈棄的頭側過去,厘梨漂亮的唇直接落在了他的薄唇上。
厘梨明顯一愣,好像,親的位置不對。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不對,唇被輕咬了一下,隨即,是唇瓣碾壓。
唇齒相撞,她覺得有點疼。
想要出聲控訴,想要掙脫,下巴卻被沈棄的兩指捏緊,挪動不開。
呼吸逐漸,一點一點變得急促,厘梨的臉越來越紅,就像是凝白的玉上暈染了淡淡的紅。
厘梨的貝齒又被磕撞了一下,她眼角的浸出了水光,疼的。
生硬,沒有技巧的汲.取,前後不到幾分鐘,沈棄像是慢慢摸索出了訣竅。
原本貪婪,瘋狂,強勢的勁頭緩慢下來,他變得溫柔,含糊間,他說道:“小菩薩,記得,明天不要忘記,你做過什麼,不然,我會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