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淨的白襯衫上麵浸濕大片,冰涼液體從脖頸流淌到心臟。
衣服黏糊糊的感覺讓向來喜怒不形於色北和的臉上產上不愉,不太真誠的笑意也都沒有了,她的眉梢輕微擰起,視線從濕漉的衣服來到麵前的少女身上。
丁沐心頭咯噔一聲,當即反應出聲道歉,在對上北和冰冷地眼神,她那是一激靈。
她意識到自己闖大禍,要完蛋。
這可不是什麼簡簡單單就能解除的。
大腦在飛速旋轉,在想接下來要該怎麼辦。
“姓木的,你腦子是不是有病。”秋野伸手就要扯丁沐的衣領,隻看修木晚出手攔住。
“你罵什麼,木木又不是故意的,她也是被彆人撞的,更何況木木也道過歉了。”
修木晚攥著她的手腕,力氣很大,一時無法掙脫。
儘管這款遊戲消除了信息素的壓迫,但alpha與beta之間的本身力氣無法改變,多少還是有些差距。
“哦?道過歉就可以了嗎。”秋野冷笑,什麼邏輯,她當下踩了修木晚一腳,嘲弄道,“那我也說抱歉,對不起。”
修木晚跳腳,那一腳不是一般的重,他頓時鬆了手:“靠!她上局還特麼砍我腦袋啊,我丟…沒計較。”
說到後麵修木晚是咬著牙齒,發出恨恨的聲音。
“上局生存賽被砍也是你技不如人,你知道北和身上的衣服是含了魔法元素的保命道具嗎。”
“就被潑了一些水,又不是不能用,我還被砍腦袋呢。”
“你覺得你的腦袋很值錢嗎?”秋野滿臉不屑。
修木晚感覺自己被挑釁到了,腦袋上的紅色呆毛都被氣得豎起:“你什麼意思!”
秋野回懟:“字麵意思。”
“秋野。”男人出聲製住了隊友繼續往前衝的動作。
秋野一噎,動作止住,不悅地握起拳頭,還是很聽這個男人的話。
北和身畔穿著白色風衣的男人看著眼前小孩子般的鬨劇,心情鬱悶地皺起眉頭。他的聲音平淡,音色見於難聽與好聽之間,很難讓人忽視。
丁沐登時就注意到了他,在上局一直隱藏著的人,直到最後北和出聲離開,丁沐才從瞄準鏡裡看到了他的身影,看樣子他在這個團隊的地位非常之高。
丁沐思緒異常飄忽,不可否認,水杯是他的,水杯裡的水濺到了北和身上也是有她的責任。
“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遊戲過後,我可以支付一定的賠償。”丁沐再次誠懇道歉。
然而,她的道歉顯然收效甚微,
少女步履沉穩,聲音敲打著她的耳膜,丁沐呼吸加重,再次啟唇,北和已經來到了丁沐的跟前。
丁沐後腳潛意識後退,與其拉開一定的距離,她們倆的身高其實差不多高,雙方的視線相對,前者麵色有股子倨傲,後者明顯備上了戒備。
“你的道歉我並不接受。”北和地聲音平靜。
接著,她的嘴角驀然彎出了一絲弧度:“如果你們能晉級到下一局,你將會是第一個死的。”
“並且會死得很慘。”
臉側上零亂的碎發遮住了她半張的容顏,在旁的修木夜看不清對方的表情,卻能從她地嗓音中聽出冰冷的殺意,那種殺意不禁讓她膽寒。
她很清楚北和說這話絕不是輕易說說,決賽圈內三方對決,木木絕對不會有多麼好受。
“cao!她以為她是誰。”修木晚趨著北和陰惻惻地麵色,小聲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