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衣“哦”了一聲,柴琛上輩子也是先去的禦史台,他中了狀元,原本就應該要拜慶功宴,這些都不讓人意外。
柴琛偷偷的看了謝景衣一眼,見她毫無反應,無奈的嘀咕了一句,“傻子!”
“你說什麼?”
“沒什麼,吃完了我就去尋你大兄了。”
謝景衣點了點頭,三口並作兩口的吃完了,用帕子擦了手,又給青厥戴著了紅綢子,這才同柴琛一道兒朝著謝景澤的院子走去。
這院子是除了翟氏住的主院外,最大的一個了。宋家早讓人來量了尺寸,昨日便叫人把嫁妝裡的床櫃之內的物件擺滿了整個屋子。
這床還是南地慣用的雕花大床,十分的精細,密密麻麻的雕紋,一團錦簇,十分的討喜。
謝景澤已經穿戴齊整,一臉壓不住的喜氣。
“謝三你去忙吧,有我在這裡陪你大兄就行了。”
謝景衣狐疑的看了看柴琛,又看了看謝景澤,腦海中靈光一閃,露出了一臉賊兮兮的笑容,“我懂的,我懂的,我這就走。”
小娘子出嫁之前,都得看那什麼書,學房中之術。一般的男兒,早早的就有了通房,但是謝景澤沒有啊,柴琛這麼早來,搞不好就是謝保林委托他送那啥來的……嘖嘖……
說完,撒丫子就跑走了。
謝景澤一頭霧水,“不是,她懂了什麼?”
他再回想一下謝景衣的笑容,雖然沒有想通,但絕對不是什麼良善之事!
柴琛咳了咳,“你還是不知道的好!那日我同你說的事情,你可記得?我阿爹明日會擺宴,你才剛剛成婚,挑選這個時候,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我阿爹著急要回任上去,怕是留不了多長的時間。”
謝景澤點了點頭,“你想好了?”
柴琛笑了笑,“我大概上輩子就想好了吧。”
謝景澤偷偷在心中翻了個白眼兒,吹吧你就,上輩子誰知道你是什麼鬼?一個認驢當兒子的人,上輩子搞不好也是一頭小毛驢呢!還上輩子就想好了!
……
待天徹底大亮了之後,謝景衣便開始忙碌了起來。
謝景音同翟氏要忙著喜宴的事,謝景衣便自告奮勇的去了門口迎接來自永平侯府的一點兒也不尊貴的客人。
畢竟沒有人比她更加合適這活兒了。
畢竟她昨兒個可是特意派人又去走了一趟,催著永平侯今日早些來呢!
雖然如此,他們也都是日上三竿了方才來,永平侯還是一副老樣子,看上去溫文爾雅的,走路自帶風度,毫不在意其他人異樣的眼神,那平和的神態,仿佛之前在全京城丟臉的,不是他一般。
一見到謝景衣,他便紅了眼眶,抬起了手,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