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開開心心的吃了飯,等到府裡開始安靜下來時,謝景澤才略帶酒氣的走了進來。
“哥哥沒有喝多吧,廚上備了醒酒茶。”謝景衣一瞧,有些擔憂的說道。
謝景澤臉一紅,“柴二同楊皓替我擋大部分的,一些實在推脫不過的,方才喝了,客人們都回去了,一些隔得遠的,阿娘也安排妥當了。隻可惜,大伯同外祖父家都沒有人來。”
謝景衣點了點頭,沒有多說,雖然有些遺憾,但如今也不是說這事的時候。
“天色不早了,阿妹也早些歇息了吧!明日還要去齊國公府呢!”
謝景衣眼睛一亮,點了點頭,快步的走了出去。
待目送著謝景音進了她自己個的院子,關慧知同謝景衣對視了一眼,尋了個偏僻小路,又折了回去。
“這個屋頂,你能上去麼?帶著我一塊兒,落地要沒有聲音啊,不然就被發現了。”
關慧知鄙視的看了謝景衣一眼,“這點高度,小瞧我。等著。”
她說著,手一攬,摟著謝景衣就上了新房的屋頂。
謝景衣隻聽得耳邊的風聲作響,忙閉了眼睛,再一睜開,卻是嚇了一大跳,往後一仰,差點兒沒有掉下去。
“你作甚在我家房頂上?”謝景衣平複了心情,拍了拍胸脯,無語的看著眼前的柴琛。
這家夥穿著玄色長袍,同夜色融為了一體,一張臉倒是白,瞧著像是半空中懸掛著一個人頭一般,嚇死個人了。
“你又作甚半夜上房?”
謝景衣咳了咳,“這裡視野好,我同關姐姐來這裡看……關姐姐?”
謝景衣扭頭一瞧,哪裡還有關慧知的半個人影兒。
“你是惡鬼麼?一個兩個的,瞧見你就跑。”
“你阿爹瞧你今日這般安分,就知道你要鬨幺蛾子,早就叫我在這裡等著了。”
謝景衣聞言驚訝的張大了嘴,最後隻得無奈地說了一句,“知女莫若父,我們就想從屋頂上吊個棗兒下去,鬨他們一下,喜慶喜慶。”
她雖然上輩子沒有嫁人,可她是官家身邊的嬤嬤啊,有啥不知道,哼!
“啊!”謝景衣想著,隻覺得腳下一晃,柴琛已經一把攬住了她的腰,將她拽了下去。
“還記得我送你的那套衣衫麼?明日穿那個,去我家吧。”
謝景衣一愣,“那個不會太過誇張麼?明日你阿爹設宴慶你考中狀元,我穿那麼招搖,豈不是要搶了你的風頭?怕不是要被好些小娘子揍,比如什麼元嬰道長,又比如什麼什麼郡主……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