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衣微微頷首,趙掌櫃所言話糙理不糙。
官家並非太後親子,並且兩人年歲相差實在是太大,太後簡直都可以當官家的祖母了,兩人何談什麼深情厚誼。於是順理成章的是,太後選了自己家的侄女兒,給了官家做正妻。
杜芙蓉出身好,又得寵愛,乃是皇後的有力競爭對手,太後如何對她喜歡得起來?
“所以呢?咱們的任務,同杜娘子有何乾係?”謝景衣好奇的問道。
“杜娘子有一兄長,名叫杜起。昨天夜裡,在杜起的彆院裡,死了一位小娘子,杜起嚇得哇哇亂叫,被巡邏的禁衛軍發現了。”
謝景衣皺了皺眉頭,發生命案,應該直接歸屬開封府審查,何至於扔給黑羽衛,這其中一定有旁的不可言說的事情。
“那小娘子,名叫徐子新,乃是京郊長平縣縣令之女,死的時候,人躺在床榻上。杜起推說不認識徐子新。可禁衛軍查到,杜起的這處彆院,前任主人乃是徐子新的父親。”
“事實上,就在三天之前,有打更人路過,發現杜起身邊的小廝曾經運過東西去埋,後來挖出來了另外一具小娘子的屍體。”
“等等……你說死者叫什麼名字?”謝景衣正琢磨著案情,突然問道。
霍清修見她一臉驚訝,“你認識徐子新?”
謝景衣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我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但前任杭州通判的女兒,叫徐子新,而且,坊間傳言,他調入京城,乃是走了杜娘子的門路。”
“那就很有可能是了。既然你認識,那就更好了。原本這案子,歸開封府審理,但因為死者身上,貼了許多的符咒,十分的詭異。因為擔心引起百姓恐慌,疑凶乃是杜娘子唯一的兄長,她苦苦相求,這案子便由黑羽衛接手了。”
謝景衣歎了口氣。
徐子新這個人,確實很蠻橫,也不討謝景衣喜歡。但她落得如此田地,委實令人唏噓。
更讓人無語的是,黑羽衛怎麼啥玩意都管啊!查命案也要管的嗎?上輩子做了官家的管家婆,這輩子以為做了官便有所不同了,沒有想到,還和上輩子一樣。
事無巨細,什麼都要管!怕是連宮妃禿頭,他們都得出去尋個治禿良方!
“這事兒宮中催得急,謝三你去查徐子新,趙掌櫃的查查杜家最近兩年來,有沒有多出什麼產業來,譬如像杜起所擁有的彆院;我去查查杜起有什麼仇家。就這樣。”
謝景衣將桌子上的茶水端起來,一飲而儘,“我說,黑羽衛該不會除了大統領,就隻有我們三個人吧?”
霍清修臉一紅,支支吾吾的說道,“那……那怎麼可能?”
謝景衣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擺了擺手,“其他的人,肯定有其他的事情要辦。官家日理萬機……”
謝景衣懶得聽他嗦,行了個禮,就要退出去。
霍清修三步並作兩步,追了上來,紅著臉說道,“最近你有沒有見過慧知?我叫人給她下帖子,她都不理會我了。”
謝景衣從頭到腳把霍清修打量了一遍,又想起了吳五虎,“倘若你沒有娶人家的打算,還是不要叫她的名字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