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琛揉了揉謝景衣的腦袋,直到把她的頭發弄亂了,方才笑了笑,“那我回去了。”
謝景衣胡亂的點了點頭,進了自家門。
雖然知曉親事的那一瞬間,覺得十分的怪異,但到了這會兒功夫,已經毫無感覺了,謝景衣心大的想道。
“嫂嫂,你怎麼哭了?”謝景衣算著時辰,不一會兒就該用晚膳了,也不能補眠了,便索性去了主院,想要逗景玩兒。
不想一進門,瞧見宋光熙坐在那兒拿帕子抹淚。
她想著,瞪了謝景澤一眼,好家夥!人家才嫁到家裡來第一天呢,就把人欺負哭了,這膽子真是見風長啊!
宋光熙擦了擦眼睛,“適才光瑤遣人來給我送信,說徐子新死了。我們也算是從小玩到大的,我雖然厭惡她,以前老拆她的台,還同她對罵過。但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走了呢?”
“說是她年輕,也不能停靈大辦。來這京城,也沒有認識新朋友,她母親給光瑤下了帖子,說看在咱們以前在杭州一道兒的份上,去送她一程,省得她一個人孤零零的走。”
宋光熙說著,看到謝景衣,突然想到她同徐子新是對頭,一下子尷尬了起來,又想起當初徐家對謝景嫻做的事,更是手足無措。
“母親,景衣……是我失禮了。”
謝景衣忙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人死為大,相識一場,是該去送送她。隻是放榜的時候,我還見過她,她瘦了許多,不過看著不像是生病的樣子,怎麼突然沒了呢?”
她正發愁若是徐家秘不發喪,她該尋個什麼借口,去哪裡吊唁。
沒有想到,宋光熙便把路給鋪出來了。
也是,徐家同他們謝家有嫌隙,但是同宋家並沒有。
宋光熙搖了搖頭,“這個倒是不知。隻聽說得了急症。”
翟氏也拍了拍宋光熙的肩膀,“若說我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徐家我也不想理會。隻不過你們的交情歸交情,去送一程也是應該的。叫景澤晚上送你們幾個去,速去速回。”
她的話音剛落,謝景音便揉了揉眼睛說道,“我不去,我鬨肚子了,腿都軟了,隻想回床上躺著。讓阿衣同嫂嫂去吧。”
翟氏瞪了她一眼,“中午叫你少吃些,你偏生不聽,這下好了,吃撐了吧。那你便不去吧。光熙同阿衣,記得換莫要穿得太過鮮豔,換些素淨的花色去,裝扮簡單些。”
謝景衣聽了翟氏的,點了點頭,“阿娘,那我先回去準備了。”
謝景澤住的地方,同她們不在一頭,待在岔路上分開,謝景音立馬拍了謝景衣一巴掌,“好了傷疤忘了疼是不是?死了關我們屁事!你還去送,忘記當初徐家是怎麼坑我們的了!”
謝景衣吐了吐舌頭,若非有任務在身,她也不會去。
“嫂嫂同徐子新認識的時間比我們長多了,她阿爹是知州,徐家是通判,說是一道兒長大的冤家也不為過。她去是應該的,我若不去,大兄就得陪大嫂進去……”
謝景音恍然大悟,又拍了謝景衣一巴掌,“那還是你去吧!大兄人太好,那徐子寧萬一哼哼唧唧的,又把他哄了回去怎麼辦?你可盯緊了!一次作罷,不要再往來了!”
謝景衣有些無語,二姐啊,你怎麼說的好似大兄同徐子寧之前有一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