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恍恍惚惚的跳下了馬車,太陽越發的大了,金燦燦的叫人睜不開眼睛。
“謝三,你又跑到哪裡耍去了,我都來了半天了,無聊得要命。”
謝景衣掏了掏耳朵,“小聲點,小聲點,你怎麼同我二姐一樣,說話跟打雷似的,耳朵都要聾了。”
關慧知拍了拍胸膛,鄙視了看了一眼謝景衣的小平板,“我這叫中氣十足,你以為跟你一樣,像幾百年沒吃飯了,前凹後凹的。”
謝景衣一下子就醒了,將關慧知上下打量了一番,搖了搖頭,“可惜了……可惜了……”
關慧知一下子警惕了起來,“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又要說我什麼?”
謝景衣嘿嘿一笑,“可惜你前凸後翹,最近喜歡你的美人,越來越少了吧?想裝個風流倜儻的小哥,那也裝不了了,可惜了可惜了……”
關慧知到底是女兒家,被謝景衣這樣火辣辣的看,俏臉一紅,咳了咳,“切,到哪裡學的那登徒子的模樣。美人說這話,那叫情詩,醜人說這話,叫浪蕩,你說這話,叫無恥。”
謝景衣翻了個白眼兒,摸了摸肚子,“餓著呢,你不是覺得無聊麼?我倒是有不少好玩的事兒,就看你敢不敢玩兒了。”
關慧知從腰間抽出了鞭子,啪的甩的一聲,“我關慧知不敢做的事,還真沒有。”
謝景衣笑了笑,“今兒中午有燒餅麼?我喜歡吃燒餅。”
關慧知不明所以,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謝景衣的腦門子,“瞧你那點出息,你如今好歹也是未來的狀元娘子了,成天記得燒餅!若不是你臉好看點,我還以為站在我麵前的,是我五哥!”
謝景衣已經習慣了關慧知對於不美的人的攻擊性,毫不在意的摟了上去,“說吧,今兒個來找我做甚?”
“我來尋景音的,尋你作甚?”
“非也非也,你若是尋我二姐,又豈會在我家待得住,早拉她出去玩兒了,看我回來,還眼巴巴的在門口等著,跟望夫石似的,還說不是找我。”
關慧知臉一紅,抬手對著謝景衣就是一巴掌,差點沒有把她一口老血拍出來。
“霍清修是咋回事?劉家倒了。”
謝景衣驚訝的看向了關慧知,“咋回事你應該問你五哥啊,人是禁衛軍抓的,你問我做什麼?”
“我怎麼沒有問,我五哥把霍清修罵成了一坨臭狗屎了,我還問得出個什麼?你就不同了,這東京城裡,有你謝景衣不去看的熱鬨?”
謝景衣嘿嘿一笑,“過獎過獎。那日抓人,我是去看了。這霍探花外祖家出了事,自然是心情低落,傷心欲絕的。但劉家倒了,霍家可沒有倒,再怎麼難,日子總是要過的。”
“我瞅著你也不姓霍,管他幾何?”
關慧知歎了口氣,“我本是不管的。隻不過霍家之前來提親了,可劉家出了事,便沒有下文了。”
謝景衣驚訝的停住了腳步,“你說霍清修之前去你家提親了?”
關慧知四下裡看了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劉禦史夫人來探了口風。我外祖母說我阿爹阿娘不在京城,做不得我的主,既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隻叫我不要聲張。”
謝景衣打量了她一眼,“那你是怎麼想的?”
關慧知搖了搖頭,“就感覺很奇怪,難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