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衣翻了個白眼兒,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趙掌櫃賣再多的紙,也變不成文雅人!
“那可是花魁娘子,身上怎麼能有紅斑對吧?話說你們兩個咋來了,吳將軍府消息還挺靈通,快些讓小吳將軍想想怎麼脫身吧……不對,你開始說啥來著?小吳將軍沒有醒?紅斑……”
趙掌櫃臉色一變,“該不會小吳將軍身上起了紅斑,然後昏迷不醒了吧?”
關慧知頓時激動起來,“你知道是什麼問題?”
趙掌櫃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又不是郎中。”
關慧知一梗,抬手就是一拳。
謝景衣一把拉住了她,“不要激動,咱們三人,兵分三路。慧知,你回去問你五哥的貼身小廝,他為什麼要去找玄歌?兩人有沒有發生爭執?什麼時候回來的?買慶春糕的時候,可有什麼可疑之處?那紅斑病症,是去青歌坊之前有的,還是之後有的?”
關慧知臉漲得通紅,“去尋花娘度夜,還有什麼理由可問?”
謝景衣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覺得吳五虎不是這樣的人。”
她說著,又看向了趙掌櫃,“趙叔,你去查查,玄歌身邊,是否出現過同吳五虎同樣症狀的人,亦或者她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我去尋李杏。今晚咱們府衙門前見。”
關慧知同趙掌櫃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三人說完,朝著各自要去的方向散去。
……
東京城的夜幕很快就拉開了,謝景衣同李杏一塊兒進城的時候,街頭巷尾已經傳開了,青歌坊的花魁娘子,被人毒殺了。至於吳五虎的名字,並未提到一詞半句。
東京城沒有秘密,又有很多的秘密。
李杏口中叼著一根草兒,“你還沒有說,周圍山這麼多,你怎麼知道我在哪裡采藥的!”
謝景衣的右手食指左手的手心中不斷的敲著,聽到李杏問話,停下了思緒,“你這個人,用藥有規律。每次采的藥,都差不離恰好夠一個月使用。我雖然不識得那藥,但想來這就是這種藥藥性保存的最長期限。”
“我掐指一算,差不多又到了你去采那種藥的時候了。就是那種紅得跟胭脂一樣的,一坨坨的不知道啥玩意。”
李杏驚恐的看向了謝景衣,“你盯著我?”
謝景衣翻了個白眼兒,“你是比柴琛好看,還是比柴琛富貴,我盯著你做什麼?隨便一看,就知道了好嗎?我還知道,你三日才換一次裹腳布呢!一共隻有三條,一條繡車前草,一條……”
李杏老臉一紅,伸出手來,捂住了謝景衣的嘴,“打住打住!你還是人嗎?”
“我知道你在誇我活神仙,但我這個人十分的謙遜,你誇我一句高人就行了。”
李杏心中五味雜陳。
謝景衣眨了眨眼睛,“你會看病,我會看人,並沒有什麼不同。你看我是一個好人,我看你,也是一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