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紹蕪不是齊國公的親兒子?”說實話是她的美德。
柴夫人一愣,遲疑了片刻,終歸是點了點頭。
“柴二不知道?”謝景衣又問道。柴大郎是誰的兒子,她不關心,因為他肯定是柴夫人生的沒有錯,既然如此,那他就是柴二的哥哥沒跑了。她關心他,隻因為他是柴二的哥哥。
就像柴二去管謝景嫻,謝景音的事一樣,也不過是愛屋及烏罷了。
柴夫人又遲疑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應該不知道,我不知道,姓柴的告訴過他沒有。他這個人,從小心機深沉,我看不透他。”
謝景衣被柴夫人給氣樂了,“你清醒一點,我是柴二未過門的妻子,你這樣說話,讓我想要忍不住打爆你的頭。我可不管,你是不是他母親,反正,你也不像一個母親。”
柴夫人一下子激動了起來,“你不可以這樣說我!我是天下最好的母親!”
她說著,恍惚了一下,又恢複了正常的樣子,“也罷。本來我今日,便是想要借著你的口說清楚的,日後叫柴二不要再來管大郎的事了,他隻會害死他的哥哥的!”
謝景衣眯了眯眼,若有所思起來。
柴夫人應該是很多年沒有提過這事了,她想了好一會兒,方才想好了從何說起。
“在我尚不懂事的年紀,父皇便去世了,哥哥做了皇帝。我的母妃給父皇殉了葬,我便一直由嬤嬤教養著。”
世人皆知,先皇性子怪誕,多情又冷血。於自己的後妃子女都不在意,更彆提一個庶出的小妹了,不苛刻也不厚待,總之就是四個字,毫不關心。
柴夫人安安穩穩的活到十四歲,那是一年上元節,先皇帶了寵妃出去看燈。她們這些留在宮中的人,也不可能在家中悶頭睡覺,便隨著皇後一道兒,在宮中飲小宴。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阿鶴。
他十分的單薄,穿著仙鶴羽衣,翩翩起舞。那是十四歲的她,頭一次痛恨自己,為何是一個公主,還是一個不受寵愛的公主。
若她不是公主,那她便可以嫁給阿鶴;若她是受寵愛的公主,那她便可以同山陰一樣,將阿鶴收入裙下。
“大郎跳舞的樣子,同阿鶴一模一樣。”
柴夫人說著,略有些懷念的歎了口氣,苦笑道,“皇兄的癖好,你應該知曉,就好亂點鴛鴦譜,這京城裡沒有幾家大臣家中和睦,多半是拜他所賜。”
謝景衣托著腮,有一搭沒一搭的聽她說過去的事,彆把人家想得那麼糊塗,指不定先皇才是高人,大臣家中雞飛狗跳了,那就沒有心情在朝堂上狗跳雞飛了不是。
你看看,前朝的時候,哪裡有人敢嘴他?
當然了,因為他臉皮厚,被罵了也豪不在意,甚至可能當場擼著袖子罵回去。
久而久之,也就懶得罵了。
“指婚的甚至下來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在羨慕我。那可是齊國公啊,家中人口簡單,他又年少英雄,文武雙全,乃是打開國以來,便存在的名門柴氏。”
“倘若沒有先遇到阿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