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衣哼了一聲,“苟易為為何不會?在他父親嘴裡,宋堯才是狀元人選,而他是個吊車尾,心生嫉恨,不是不可能;再則,當天夜裡,你撞見他出門歸來,他欲言又止,明顯有什麼想對你說的話,沒有說。他去出恭了麼?我看不一定。”
“苟易為後來怪他父親,說明他深知宋堯的想法,一定要清清白白的;那為什麼,在你帶著大筆的銀錢,去求爺爺告奶奶的時候,苟易為不勸苟善中?”
“三號疑凶劉來,他會功夫,比彆的人更加容易勒死人,然後造成密室的假象。而且這人也是花中老手,未必不會夜裡去偷香。所謂的不在場證明,也是沒有用的,習武之人,出個恭的時間,就能完成這一切了。”
“四號疑凶。嗯,嚴鬆三人的證詞明顯有問題。你忘記之前你說的一個細節了麼?那個圓滾滾的小胖子,年紀尚小,因此嚴鬆先給他倒了茶。注意,倒的是茶,不是酒。那麼三個人喝多了,不省人事的話,可就站不住腳了。好端端的,為何要撒謊?”
聽完謝景衣說的話,趙掌櫃有些頹唐,“你這麼說,跟沒說一樣,全都可能是凶手!”
謝景衣輕笑出聲,“當然不是跟沒說一樣。我能想到的問題,為何當年開封府想不到,開封府從上到下都是傻蛋嗎?”
趙掌櫃的一愣。
謝景衣又說道,“現在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彩蝶夫人死的時候,可同人有過肌膚之親?”
“啊!”趙掌櫃的老臉一紅,現在的小娘子,真是一個比一個老成,“有,開封府因此認定是阿堯……”
“宋堯被發現的時候,是趴在桌邊的,他當時穿的是什麼衣服?我的意思是,穿外袍了麼?整齊否?還是穿的中衣?”
趙掌櫃的果斷的回答道,“衣著整齊,隻少了腰帶。”
謝景衣點了點頭,“那麼他的身邊,可有琴?可有新寫的那半闕秋蟬歌?”
“呃……這個……我當時沒有注意看。”
謝景衣鄙視的看了趙掌櫃一眼,心中倒是理解,他那會兒,大概滿心滿眼都是宋堯了,那裡還看得到彆的。
“這個問題很關鍵,你仔細的回想一下。你進去屋子裡的時候,有沒有聞到什麼特彆的味道?你推了宋堯,宋堯的衣衫是潤的,還是乾的?”
顯然從來沒有人問過趙掌櫃這個問題。
他沉思了許久,方才說道,“很香,但夫人娘子的閨房,都很香,我那會兒,還沒有學香,也沒有賣各種香味的紙,並沒有辦法分辨出到底是什麼味道。”
“衣衫是潤的,我推宋堯推了很久,他醒來的時候,還迷迷瞪瞪的。我一時半會兒的沒有注意到彩蝶夫人,還對他說了一句,哥哥你的衣服都濕了,快換了去,彆著涼了。”
“後來是女婢尖叫,我才看彩蝶夫人的。他一身酒氣的,應該酒灑了……”
趙掌櫃的說著,愣住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