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可真傻,那棗核在地上擱了一晚上,都乾了,怎麼還粘的上,也就點花生皮,能粘上了!”
柴祐琛鼓起了臉頰,有本事比拳腳功夫!
鬨歸鬨,兩人還是麻利的下床梳洗,又換了新衫,方才朝著祠堂行去。
齊國公早就在裡頭候著了,正同柴大郎低著頭說著話兒。齊國公倒是還好,笑嗬嗬的,倒是柴大郎囧著一張臉,見到謝景衣同柴祐琛來了,明顯鬆了一口氣。
他這身份,委實尷尬,來也不是,不來也不是。但他到底來了。
香火已經準備齊全,齊國公先是鄭重的告了祖宗,然後才坐下來等著新人敬茶。
“阿爹,喝茶。”
齊國公紅光滿麵的接過了,一口氣就喝完了,“阿爹說了一車軲轆話了,都口渴了。逸天啊,時而機靈,時而憨傻,全靠景衣你看顧了。若是他待你不好,告訴阿爹,阿爹替你出氣。”
“阿爹,隻有一個要求,對我們逸天不離不棄。”
他說得輕描淡寫的,但謝景衣已經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殺氣,若換了旁人,怕不是要嚇得瑟瑟發抖了。
“阿爹請放一萬個心,謝三我不敢說自己是個好妻子,但我絕對是一個可以放心把後背交給我的人。”
齊國公威壓一收,笑著從一旁的托盤裡,拿出了一串鑰匙,“阿爹我這輩子,就逸天這麼一個兒子。養這麼一個刁鑽的家夥,便費了我半生的氣力。現如今,他有了你相伴,阿爹十分的放心。剩下的半輩子,都要獻給我大陳了。”
“這的家業,全都是逸天的,打今兒個起,便全交給你們了,你可敢接?”
謝景衣樂開了花,雙手接了鑰匙,“阿爹且放心,這個差事,整個東京城,也就是我最合適了。”
齊國公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謝景衣垂了垂眸,又看向了一旁板著臉的長公主。
她一直麵無表情的,既沒有笑,也沒有生氣,像是一尊木偶。
謝景衣端了茶,喊道,“母親,請喝茶。”
聽到謝景衣的聲音,長公主像是被喚醒了什麼不好的記憶,嚇了一跳,拿帕子擦了擦嘴,快速的端起了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然後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了一個錦盒,那錦盒裡躺著一套頭麵首飾,中規中矩,讓人挑不出半點錯兒來。
她僵硬的說道,“早日給柴家添丁進口。”
謝景衣敷衍的點了點頭,這個重擔就交給青厥了。
長公主見謝景衣看向了柴大郎,默默的鬆了一口氣。
自打見識了謝景衣的真麵目,再見她這種人畜無害的樣子,反倒讓她發怵,心情萬分的複雜。
她想著,偷偷的看了一下笑得眼睛鼻子嘴巴都皺成一團的齊國公,新婚之日也麵無表情,隻盯著桌上那盤紅棗發呆的柴祐琛……心中暗暗的下了決定,日後她再也不來了。
“大兄大嫂喝茶。”
柴大郎看上去特彆高興,比起之前,他的起色好了很多,除了聽呼吸聲還有些發虛,其他的同常人無異。
柴大嫂給了謝景衣一對水頭上好的玉鐲子。
這門親事到這裡,便算是徹底的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