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掌櫃的在心中為謝景衣捏了一把冷汗,她瘋了嗎?那可是翟準啊!
剛才他就隨口說了一句,人家就莫名其妙的把梅花樹打斷了,現在她在說什麼,他說翟準不行啊!彆說翟準了,就是他趙缺……他趙缺……
算了,不行就不行吧,誰叫是謝景衣說的呢……趙掌櫃的有些頹唐,他覺得自己個自打跟了謝景衣,他的節操牌坊都已經碎成渣渣了!
再一看翟準,果然已經麵如鍋底了,恨不得咬碎一口牙。
而最呆滯的,還是那個主持大師,他清了清嗓子,“施主說笑了,我們這靈藥,隻對女施主有用,委實……沒有給男施主看過。”
謝景衣神色一下子溫和了起來,對著大師拱了拱手,“小婦人四處求醫問藥,見了那騙子無數,個個都說藥到病除。也不是沒有見過,那等騙子,為了多賺香油錢,便說男女同吃,藥到病除的。”
“大師據實已告,實在有高人風範,小婦人感激不儘,希望這次能夠如願以償,喜得貴子。”
主持微笑著點了點頭,召喚了一個小和尚來,領著謝景衣三人去了廂房,又送了齋飯來。
外頭又開始下起雪,那小和尚怕冷風吹了進來,出門的時候,便快速的關了門。
聽得那腳步聲遠,翟準手一動,手中的小刀,便朝著謝景衣紮了過去,謝景衣卻是早有準備,抄起一把圓凳,護在身前。
那小刀像是切豆腐一般,直接戳入圓凳的凳麵裡。
翟準剛要抽出來再戳,就感覺身下一涼,他低頭一看,謝景衣的腳已經抵在了他的身前,那腳尖兒上,亮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尖刀。
翟準怪異的笑了笑,“你越是厲害,我越是想要弄死你呢,上一個說我不行的人,早就已經被紮成篩子了。”
謝景衣收回了腳,將圓凳子擱了下來,“上次我說不行的人,他真的就不行了。”
“你腳底下藏刀,這種招數,隻能用一次。下次我有了防備,你近不了我的身了。”
謝景衣滿不在乎的拿起了筷子,夾了一筷子豆腐,放到了翟準麵前的盤子裡,示意他吃吃看,“我既然敢告訴你這一招,自然是有下一招。說不定我的頭發裡,還藏了一把刀呢。你說是不是呢?”
翟準收回了刻刀,坐了下來,夾起了豆腐吃了一口。
一旁的趙掌櫃的,見兩人熄了火,這才汗津津的坐了下來,若論打嘴炮,老趙還能抵擋一二,可比拳腳功夫,他對付普通人就算了,在翟準麵前,那就是豆腐渣子。
他想著,憂心的看了一眼謝景衣,翟準就是個瘋子,如今謝景衣倒是製得住他,可她到底不懂武功,翟準若是真想殺她,隨時都能動手。
“就是你給我夾菜,我也不能保證,不會弄死你哦。”翟準輕輕的說道。
謝景衣哦了一聲,“肚子疼嗎?有沒有想吐血?我怕菜有毒,見你活蹦亂跳的,便放心了。”
翟準一梗,“你和柴二,還真是一樣無恥。”
謝景衣嘿嘿一笑,又給翟準夾了一筷子青菜,“多謝誇獎,再試試這個。”
……
天很快就黑了,寺廟裡敲響了鐘聲,寺門要關了。
趙掌櫃的拍了拍身上的雪,“寺裡包括主持,一共隻有十五個人。今夜留宿的香客,隻有我們三人。十五個人裡,有十個人,都是武僧,功夫怎麼樣,我看不出來,得翟準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