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安失望的垂下了頭,“確實見了。我親眼瞧見,親耳聽見的。那嬤嬤說梁家如今在西夏隻手遮天,太後十分滿意小皇帝李常,不願意李家出個厲害人物。但人找到了的事情,西夏有不少人知曉,他們不要厲害的金子君,但需要帶一個不厲害的金子君回去。”
“金家有兩兄弟,若是不提那個刺青,外人根本分不清。扈國公答應了,並且提出了條件,要了西夏五千匹駿馬,那五千匹駿馬,如今就藏在京城外三十裡地的一個山坳坳裡。”
柴祐琛聽到這裡,突然插嘴道,“確實有五千匹馬。禦史台已經叫人把那山坳坳盯住了。”
扈國公一聽,再也按捺不住,對著柴祐琛猛的襲來。
他以力量見長,走路帶風,周圍的文官都大吃一驚,朝一旁閃躲而去。
柴祐琛卻是紋絲不動,硬生生的接了扈國公一掌,一個反手,將他壓製在地。
“一把年紀了,如何不聽勸告呢?金子君早就說了,他不是我的對手。而你,不是他的對手。文官弱雞?現在還給你,弱雞……哦,還老。”
扈國公掙紮著要起身,卻發現柴祐琛已經坐在他的背上了,那姿勢,像是優雅的騎在馬背上,準備出城去郊遊一般。
他這樣一想,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就這麼一瞬間的時間,禁衛軍已經將站在這個朝堂之上的所有牛家人,全部都控製住了。
柴祐琛淡淡的挑了挑眉,“私藏五千軍馬,意圖京師,勾結異族,讓西夏貴族統領我大陳之軍。此刻你還要說,是欲加之罪麼?”
“我柴祐琛可沒有那本事,憑空在京郊變出五千馬來。我若是有那般本事,大陳何愁不一統天下,收複燕雲?”
“你為了事情不敗露,甚至親手設局,殺死了自己的親孫子牛茆。金子炎雖然一貫衝動,但他卻十分的聽金子君的話。又不是頭一次上戰場,為何那日像是瘋魔了一般,不管誰來都拉不住他?讓他領著我大陳的先鋒部隊,中了西夏埋伏。”
“西夏勸降金子炎,聲稱他才是西夏人。金子炎並非死於西夏人手中,反倒是死於自己身邊兵士的亂刀之下。被釘在了恥辱柱上,所有人都說他想回西夏去,所以故意帶著同袍入了敵營。”
“牛安,你告訴大家,金子炎為何非要追過去?”
牛安歎了口氣,“因為金子炎活著,乃是隱患。國公爺遣人告訴他,說梁昭,也就是當日來攻打陳營的西夏將領……若是抓了他來,可將功抵過,抵消金子炎是西夏人的罪惡,繼續讓他留在陳軍之中,可以繼續同金子君在一起。”
“可憐金子炎,到死的時候,都真的以為自己是西夏人。”
扈國公聽著,哈哈大笑起來。
“你說了那麼多,有一點解釋不通。老夫在大陳貴為國公,便是我的子孫撐不起家業,也不至於就立即敗落了下去。我為何要通敵,甚至殺死親孫子,就為了撿回來一個金子君呢?”
“他叫金子君,可不是人見人愛的金子!老夫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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