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我也看了,金子君這個人在戰場上是個人才,但在權謀方麵,卻十分的生疏”,官家說著有些唏噓。
這些你鬥來我鬥去的玩意兒,便是柴祐琛這般得聰明人物,那也是在苦水裡淌過來,經過了一次又一次的毒打,方才能夠從領會到運用自如的。
金子君從小跟著養母長大,家中攏共三個人,陳將軍為人正直,手底下也沒有那般彎彎繞繞,他就沒有長心眼的土壤。
“金子君回到西夏,會盤活了宗親的心思,是繼續扶持李常,還是改扶金子君?梁太後定是容不下他……西夏的水變的渾濁起來,咱們大陳的邊關,便能安寧了。”
“三年五載,隻需要給我們三年五載的功夫,讓大陳修養生息,讓新法推行,繼續充盈國庫。等到梁太後同金子君決戰之時,便是我們遠征之日。”
官家說著,激動的握緊了拳頭。
柴祐琛既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隻是問道,“金子君打敗梁太後勝出,他曾經在大陳為將,對我軍部署十分的熟悉。彼時他已經曆經朝鬥,成為了了不得的君主。”
“官家可曾想過,到時候大陳何以禦敵?”
官家抿了抿嘴唇,“朕對自己有信心,對愛卿亦有信心。”
“嗯,那就聽官家的”,柴祐琛輕輕地說道,站起了身,“我要回去生孩子了。”
官家被他氣樂了,“你這個人,我可是掏心掏肺的說了,你就不痛不癢的來這麼一句?你不為之感動?為之激動?”
“本就是官家該做的。”
官家卻是退後了一步,警惕了起來,“妖孽,顯出原形,你不是柴二,你是誰?柴二怎麼會這麼久都沒有罵我,說話還好聲好氣的!”
柴祐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三催四請,你方才儘了本分,還要誇獎不成?左右不是現在殺了,便是養養再殺了,縱然你選得不錯,那也不是什麼需要青史留名的功績。”
“多大點事兒,就抖起來了!官家的聖賢書,可是該重新讀了?”
官家拍了拍胸脯,笑了起來,“沒錯沒錯,這才是柴二!”
他說著,一把摟住了柴祐琛的脖子,“小琛繞著彎子誇我,怪不好意思的!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了。”
他說著,又惆悵起來,“不要對我生疏了,我們約定好了的,永不背叛,竭儘這一生,要振興大陳,讓百姓安居樂業,讓朝廷富庶,讓正直的人有官做,讓邊關安寧,收複燕雲……”
“一字一句,我時刻不敢忘記。這一輩子,我最信任的人,便是你。”
“知道了,你身上香粉味太重,謝三聞到了,要罵我了。”
官家聽著柴祐琛憋屈的話,叉著腰哈哈笑了起來,“一山更比一山高,你算是踢到鐵板了。我餓了,要去尋景音再吃一頓了。這宮中啊,也就隻有她,我不管什麼時候去,她都能高興的再叫一桌子菜來,還吃得香甜。”
柴祐琛抽了抽嘴角,擺了擺手,出了大殿,朝著宮外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