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她靈光一閃,有什麼呼之欲出,卻被關慧知一巴掌打在了腦袋上,額頭砸到了碗上,差點眼冒金星。
謝景衣啪的一聲拍響了桌子,怒道,“姓關的,三天不打,你上房拆瓦是不是!膽子肥了,連我都敢打!平時打不過你,你喝醉了,還不能揍你一頓麼?”
關慧知傻嗬嗬的一笑,“打的就是你!以前你是我上峰,不能打,打今兒個起,就不是了!誰讓你把阿音嫁給那個玩意兒的。”
趙掌櫃的一聽,慌忙衝過去捂住了關慧知的嘴,“關小哥,關郡主,彆瞎說了,我的金山銀海還沒有花儘,肉池酒林還沒有用完,你可彆坑我。”
“你不懂,我們這種有錢人,都是某些人眼中的眼中釘,肉中刺。人就等著抄家,一夜暴富呢!連抄兩家,會上癮的!”
關慧知嚇得打了個嗝,酒醒了一半,推開了趙掌櫃的,“我怎麼覺得,你說的比我說的,還過分呢!”
趙掌櫃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清了清嗓子,“我什麼都沒有說,是你喝多了,幻聽了吧。畢竟這鬼街陰氣重,又要清明了,大鬼小鬼都出來撿錢的,誰知道誰在你耳邊說話呢!”
關慧知打了個寒顫,不自在得撓了撓耳朵,反應過來自覺丟臉,又裝作是在捋頭發,把兩邊的碎發全都擼到了腦後,“唉,我怎麼睡著了,這頭發都睡亂了。”
謝景衣眨了眨眼睛,“可不是,快坐下來,我給你理理。”
關慧知乖乖做坐了下來,還沒有坐穩,就感覺一個拳頭砸在了自己的後腦勺上,砸得她磕到了酒碗裡,差點沒有嗆死。
關慧知摸了一把臉,勃然大怒,“謝老三,你想橫著出去是不是?”
謝景衣吹了吹拳頭上並不存在的灰,“君子有仇,當場就報!還給你了。就算我不是你上峰,那也得讓你知道,在這東京城裡,見到小爺繞著走!”
關慧知這才想起之前自己醉後做的囧事,看了看謝景衣紅彤彤得腦門,噗呲一下笑出了聲,這一笑,又頭疼欲裂起來,“唉,我日後再也不喝酒了,喝酒誤事!腦袋要炸了。”
趙掌櫃確定兩人無意各對他打一拳了,這才放下心來,“確實如此,萬一你喝醉了,一拳把新郎打死了,那就不妙了。”
關慧知氣了個倒仰,追著趙掌櫃的就跑了起來。
沒跑幾步,便停了下去,跑到一旁的牆角邊,吐了起來。
趙掌櫃的嫌惡的擺了擺手,認命的打了水,讓關慧知洗漱。
關慧知整理了一番,有氣無力的摟住了謝景衣的肩膀,“今兒個便到這裡了,老子走了,也會想你們的。明日你隨我進宮去一趟,我想走之前,去看看阿音。日後我不在了,你進宮就不方便了。”
謝景衣點了點頭,“正好我阿娘給做了熱天裡穿的小衣,一並帶去。老趙,我們先走了。”
“等會兒!”
趙掌櫃的去撈了兩條魚,塞給了謝景衣,“就是之前煮鍋子的魚,新鮮。你回去了,叫柴二給你片魚生吃。”
“為什麼她有,我沒有?”關慧知不服氣的問道。
趙掌櫃的哼了一聲,“你是我需要溜須拍馬的對象嗎?”
關慧知切了一聲,朝外走去。
趙掌櫃的倚著門,輕輕的說了一句,“關小哥,彆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