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聽了一半,甩了甩袖子,奪門而出。
太後急怒攻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頓時暈了過去。
……
回府的馬車上,柴祐琛拿布條兒,小心翼翼的幫謝景衣纏著頭。
“嘶……疼死了,你輕點……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老妖婆下手太狠了。”
柴祐琛輕輕的吹了吹,打了個結,“你為何不躲?以你的機靈勁兒,隻要想躲,一定能躲開,為何不躲?”
謝景衣呲了呲牙,“我這麼善良,這麼溫和,不受點傷,怎麼顯得大義凜然,寧死不屈,鐵骨錚錚……”
柴祐琛無語的捂住了謝景衣的嘴,“差不多行了啊!”
謝景衣嘿嘿一笑,靠在了柴祐琛的身上,“你就不怕麼?不怕開門的時候,我真的同官家在榻上?”
柴祐琛鄙視的看了謝景衣一眼,“官家拿你當爹。”
謝景衣一梗,隨即又哈哈大笑起來,“今日可還精彩,巫蠱之術,還回去了。”
官家的生母是為何而死?便是因為巫蠱之術的罪名而死,今日,她謝景衣替官家還回去了。
困住心上人的巫術?誰知道呢?指不定是操控皇帝,左右朝綱的巫術呢?皇後便是有一萬張嘴,那也是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柴祐琛也有些好奇起來,畢竟上輩子,他都不知道,皇後還曾經信過這個。
謝景衣摸了摸並不存在的胡子,驕傲的抬起了下巴,“這天下有何事能夠難倒我諸葛景衣……”
“說人話。”柴祐琛沒好氣的說道。
謝景衣吐了吐舌頭,“當時我同官家,的確是被那個田嬤嬤,鎖在屋子裡了。”
……
“阿衣阿衣,時辰不早了,咱們趕緊出去吧,要不該來人了。要不我直接將門撞開來。”
謝景衣搖了搖頭,“先不說撞開會引人注意,就咱們兩個弱雞,門沒撞開,先把自己個給撞暈了。”
官家一頭霧水,“你要乾嘛。”
謝景衣毫不猶豫的說道,“脫衣服!”
官家嚇得一抖,“好漢饒命!我看著你每次都忍著沒喊爹。”
謝景衣脫衣服的手一頓,心中罵了先皇一萬句。
她罵著,手一抽,抽出了一個紅肚兜來,塞到了枕頭底下。
官家一愣,著急的說道,“你腦殼進水了麼?還怕他們不夠證據,自己給留一個?”
謝景衣搖了搖頭,“你這個人,可真無情無義,這肚兜你瞧著就不眼熟,不是我的,是皇後的。”
誰還不是個聰明人,謝景衣坦坦蕩蕩的看著官家,那紅肚兜就在那裡,伸手就能抽走藏起來。做與不做,全憑官家。
官家自嘲的笑了笑,“走罷,哪裡有一直挨打,不還回去的道理。你不知道,皇後剛進宮的時候,太後連我每月同她圓房多少次,都規定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我也不是沒有待她好過,結發夫妻,結發夫妻。可惜了,比起我的妻子,她更喜歡做齊家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