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準百無聊賴的轉了轉手中的小刻刀,果斷的將官家護到了一角,就在那點金鬆了一口氣的瞬間,翟準突然猶如閃電一般,轉移到了點金跟前,她還來不及悶哼,喉嚨便已經出現了一道血痕。
太後尖叫一聲,被噴了一臉的血。
翟準一個轉身,扯著官家的衣領閃到了一旁,一隻弩箭擦著他的耳朵,朝著太後所在的方向飛去,直直的釘在了太後身後的牆上。
“太後,末將來遲,讓您受驚了。”
官家聞聲看了過去,隻見門口站著一個滿身金甲的將軍,正是太後的親弟弟齊槿。
太後聞言忙朝著齊槿的方向衝了過去。
官家眼眶一紅,已經是怒極,“齊槿,你這是謀逆!狗賊爾敢?我禁衛軍……”
齊槿哈哈大笑起來,“禁衛軍?禁衛軍可並非是鐵桶一塊,你也不瞅瞅今日在這宮中巡邏的,到底是誰?你這禁衛軍,多少年都沒有打過仗了。看到沒有,這就是你重用姓吳的小毛孩兒的下場!”
“怎麼著,已經不記得你需要依靠齊家上位,喊我舅父時的模樣了麼?我倒是個長情之人,衝著那一句舅父,今日給你留一條全屍!”
齊槿說著,大手一揮,一群弓箭手擺開了陣仗,對準了站在牆角的官家同翟準。
翟準吹了吹手中並不存在的灰,抬腳往地上一劃,一堆落在地上的珠子,像是長了眼睛一般,朝著齊槿等人飛去。
齊槿大喊一聲,“放箭!”
萬箭齊發,全部釘在了牆上,像是一隻刺蝟一般,先前還站在那裡的官家同翟準,卻是已經不見了。
齊槿一愣,抬頭一看,陽光透過屋頂上的大窟窿,照耀了下來。
一個眯眯眼探出腦袋來,頗為失望的說道,“就這……簡直打擾我午睡。”
齊槿憤怒不過,抬箭便射,“給我朝著屋頂射,不要那小皇帝跑遠了。”
他說了半天,卻不見響應,扭頭一看,卻見身後已經變了天了。
柴祐琛拖了張凳子,小心翼翼的扶著謝景衣坐了上去,太後站在那裡,滿臉驚色。
在他們的身後,堆的是屍山血海。之前同他一道兒衝進來的那些人,已經死得乾乾淨淨的了。鮮血流在了地板上,像是西域的葡萄美酒,妖冶得嚇人。
齊槿也上過戰場,什麼死人沒有見過。
可他還是頭一次,瞧見一個並不會武功的,嬌滴滴的小娘子,坐在屍體中間,悠哉悠哉的吃著點心。
齊槿看著被製住的太後,想要衝過來救人,卻發現脖子一緊,屋頂上的那個眯眯眼,甩出了一根長鞭,纏住了他的脖子。
“嗚……”柴祐琛一個閃身,拿著謝景衣常用的磚,一把劈了下來,齊槿白眼一翻,頓時暈死了過去。
柴祐琛拿著那磚,在手中掂量了一二,驚奇的看向了謝景衣,“還挺好用。我家謝三可真聰明,拿這個打人,一點都不費力氣。”
謝景衣無語的半遮了臉,指了指一旁的太後,又指了指齊槿,“可真是沒有勁。我費了老大勁,方才擺了個修羅陣,坐在這裡威風八麵的,統共就兩個敵人欣賞,你還敲暈了一個,現在隻剩一個老眼昏花的,實在是不美。”
柴祐琛腳步一頓,看了看一臉血的齊槿,“那拿涼水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