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衣瞥了吳四虎一眼,吳四虎嚇了一條,往後退了一步。
謝景衣滿意的收回了視線,以後她叫吳四虎往東,這廝絕對不敢往西,甚至連在心裡罵她,都不敢了。
“陳念芳的確是遼人,但並不如徐雅說的那樣。吳老將軍一早就知曉了,方才假意娶了陳念芳,從她身上套取了遼人的情報。這事兒,先皇知曉得一清二楚。”
“不然的話,你以為吳老夫人那麼驚豔絕倫的人,為何嫁了當時平平無奇的吳老將軍?吳家又是為何,從那段時日開始,一躍而起?”
謝景衣垂了垂眸,吳老將軍一輩子光明磊落,就隻做過這麼一樁不太好說出口的事,畢竟靠“美人計”來哄騙陳念芳,最後還把人給弄死了,作為一個武將而言,隻要不真刀真槍的殺,都是不光彩的勝利。
吳四虎聽得張大了嘴,“那孩子呢?銅牌呢?”
謝景衣搖了搖頭,“你若是知曉你妻子是遼國奸細,你會同他生孩子麼?根本就沒有什麼孩子,一個銅牌而已,你想要,明兒個我送你十個八個的,輪流戴著玩兒。”
吳四虎愣了許久,方才苦笑道,“我可真蠢!”
謝景衣點了點頭,“是有蠻蠢!”
“啪啪啪!”謝景衣拍了拍手,一個穿著侍衛袍子的男子,立馬被扔了進來。
他被五花大綁著,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球。
劉太妃一瞧,立馬站起了身,“竤兒。謝景衣,怎麼著?官家要過河拆橋麼?後族五大家,滅了四家還不夠,連我們劉家,也容不下麼?”
“也不想想看,若不是我投誠,勝利的還不知道是誰?這麼快,你們就翻臉不認了麼?”
謝景衣笑出了聲,“得了吧,這裡誰是人,誰是鬼,除了吳四虎,咱們都心知肚明。你既然同我打過交道,就知曉我這個人,沒有萬全的把握,便不會把事做絕。”
“我既然坐在這裡了,那麼隻有一個解釋,便是你們要死了。”
她說得輕描淡寫的,屋子裡卻是一下子都冷了下來。
之前太後謀逆,黑羽衛大開殺戒的事情,尚且曆曆在目。
“徐雅的孩子,是劉竤的。哎哎呀呀,你要不要看看我的小冊子,回憶一下,你們是哪幾日做了苟且之事?劉太妃,你也不用嘴硬了,你娘家的侄孫子,可沒有你一半硬氣。”
“也是,你們劉家人啊,當牆頭草當慣了。這人跪得多了,可就站不起來。我不過是小小懲戒一二,他就交代得一清二楚的呢!”
“劉竤啊,怎麼辦呢,徐雅說那孩子不是你的,是吳四虎的呢!嘖嘖……到底是誰的呀!”
徐雅一瞧,眼眶頓時紅了,掙紮著撲了過來,“竤郎,竤郎,彆聽她的,我真的有了孩子,孩子是你的,是你的。”
謝景衣攤了攤手,看向了劉太妃,“你是背叛了齊氏,另擇新主,隻不過你們劉家選的那個效忠的對象,不是官家,而是吳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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