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景衣覺著,絕對不是自己想得多了。
今兒個的冰魚宴,原本就是謝徐兩家的相親宴。
可她們一來,徐子新便嘲諷謝景嫻做上杆子買賣,太過熱切,像是恨不得倒貼上來,跑步進他徐家門似的。
再來徐夫人。世家夫人誇女眷,福氣貴氣乃是上上等,賢淑穩重乃是上等,聰慧才情乃是中等,美貌驚人那是下等。
隻有那行首娘子,才以色而論。
徐夫人旁的半句不提,隻說顏色,是何道理?
上輩子官家久無後嗣,太後親選高娘子為妃,官家不喜,太後百般撮合,高娘子就差要騎到皇後頭頂上去了。可後來官家日久生情,當真用心待了高娘子,太後卻又罵她紅顏禍水,帶壞官家了。
總而言之,兒子不聽話,那絕對都是被狐狸精給帶壞了。
這樣的人家,嫁進來做甚?被磋磨麼?
謝景衣想著,伸手牽住了一旁的謝景嫻,輕聲說道,“阿姐,把你手上的那個指環,讓我揣著吧。”
謝景嫻瞳孔猛的一縮,看向了謝景衣。
等謝景嫻回過神來,她發覺自己已經乖乖的將那個戒指,遞給謝景衣了。
翟氏一碗水端平,給他們姐妹買首飾,那都是一樣三式,可這戒指,她倒是頭一回瞧見,想來便是昨日徐子寧送些景嫻的禮物。
謝景衣想著,快速的將那戒指塞進了自己的袖袋裡。
說話間,一群人分散開來,各自尋了好地方,準備釣魚。也有那不愛垂釣的,去打雙陸亦或者是撫琴唱曲兒,好不熱鬨。
謝景衣左看右看,尋了一個左看不能推人下水,右看不能私會的,來來往往的人都能夠瞧見的風水寶地,果斷的坐了下來,甩起了魚鉤,在這種地方,自然是釣不著魚了。
隻不過不知道徐夫人到底是幾個意思,還是以安全為上。
她想著,索性連魚餌都沒有掛,警惕的四下瞟了瞟。這一瞧,頓時無語了。
原來是她自作多情了,也不怪徐夫人冷淡,這哪裡是釣魚大會,這分明就是釣金龜大會啊!
若是眼神是刀,那柴琛早就被片成一片一片兒的。
柴琛很高,在一群夫人小娘子中間,簡直是鶴立雞群,高出了一個腦袋來。
謝景衣瞧著,幸災樂禍的笑了笑,這廝也不怕被各種香包熏死……
“阿嚏!阿嚏!阿嚏!”她正想著,就瞧見柴琛一連打了三個噴嚏,“離我遠點,太熏人了。”
四周雅雀無聲,一群小娘子漲紅了臉,悄無聲息的將自己腰間懸掛著的香包收了起來。
離柴琛最近的徐子新同宋光熙,更是癟著嘴,差點要哭出來。
來了來了!柴琛注孤生的名場麵來了!
不一會兒,周圍的人全都散了開來。在場的誰還不是官宦家的貴女,初次見麵,哪裡敢做出那等熱臉貼冷屁股的事。
謝景衣正笑著,就瞧見柴琛直直的朝著她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