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柴琛並不慌張。
齊國公雖然是正正經經的科舉出身,但是大陳文臣常常領兵,是以對於習武之事,亦是非常熱衷。
柴琛的長兄病弱,又同齊國公不親近,數來數去,也就隻有柴琛一人可供他磋磨。
柴琛手中長劍一抖,挽出幾個劍花,密實的將謝景衣護在了身後。
謝景衣見縫插針,抬腳便踹,她腳上藏有刀片,雖然不能讓人斃命,但是割傷一個不賠,割壞兩個算賺。
一隻手拽著柴琛的衣衫,另一隻手拿著小匕首,伺機捅人。
兩人就先是配合過許多次一般,默契無比,一時之間,那些守衛竟然不能得逞。
謝景衣心中發沉,亂拳打死老師傅,他們能夠抗一時,可抗不了一世,若是援軍不來,那指不定他們剛重生就要翹辮子了,簡直是羞辱!
她想著,紮下去的匕首未免又狠厲了幾分,一個兵士恰好被紮中了臀部,哀嚎起來。
謝景衣一瞅,咳了咳,“誰讓你生得那麼高!”
她向來都是紮腰的好嗎?腰軟血還多,紮起來不費吹灰之力!
那兵士一個踉蹌,趴在了地上。
天地良心,他長得高有錯嗎?
柴琛耳朵動了動,心中舒了一口氣,“來了。”
謝景衣一個扭頭,就瞧見齊國公雄赳赳氣昂昂的衝了進來,一左一右跟著宋知州同謝保林。
“來人,統統拿下。滅火!”
謝景衣瞅著謝保林的臉,脖子一縮,恨不得藏到柴琛的影子裡去。
她壓低聲音說道,“人來得這麼快,一早你就安排好了的?那作甚還要叫我來?被我阿爹抓了個正著,這下我起碼要跪半個月祠堂了!”
太賤了,這個人太賤了,絕對是在用畢生精力來坑她!
柴琛身子動了動,“我會給你送飯的。”
……謝景衣簡直要氣炸了,難不成我還要感謝你不成?
“三囡,你……”謝保林說著,走了過來,瞪了謝景衣一眼,作勢要揍她,但瞧著場合不對,又憤憤的說道,“回家再收拾你!”
謝景衣欲哭無淚,咬牙切齒的看向了柴琛,大意了大意了,這廝絕對是故意的!
還有宋知州,你不要一臉八卦的看著我,你那一臉年輕人我懂的我懂的……你懂個屁啊!
“宋兄,謝兄,齊國公是初來杭州的,不知曉。你們還不知道我嗎?我這樣做,也不全是為了自己,我是為了兩浙路九州的百姓著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