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我可得多替你賺些聘禮錢,無論如何,不能像以前那樣了。”
上輩子,柴琛到死,都是一個人。
柴琛輕輕的嗯了一聲,“是啊,這次絕對不像以前那樣了。”
謝景衣不自在的彆過眼去,她算是發現了,最近柴琛總喜歡盯著她看,原本她應該理直氣壯的盯回去,可視線不自覺的就遊移了起來。
“你不好奇,我同裴少都,說了你什麼麼?”
謝景衣驚訝的抬起頭來,“還能說什麼,你慣喜歡損我,還能說我一句好話不成?”
上輩子他們可是在官家麵前,都不停嘴的鬥法的,在外人看起來,那是水火不容的爭寵,但他們習慣了,竟然也覺得是一種十分微妙的相處之道。
柴琛笑了出聲,“這次你猜錯了,我不但沒有損你,還一直誇你。”
“啊?”
柴琛伸出手來,揉了揉謝景衣的頭,“傻子。吃魚吧,這次不用你剔刺。”
他說著,從桌上夾了一塊魚肚,剔好了刺,放進了謝景衣的碗中。
謝景衣鼻頭一酸,“柴琛……”
她都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些發顫。
她不記得,上一次有人給她剔魚刺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或許是小時候,她還不會吃魚的時候,翟氏弄過。等大了些,水鄉出身的孩子,好似都有吃魚吐刺的天賦技能。
也就沒有人給她剔刺了。
後來進宮,官家愛吃魚,卻又不喜歡吃魚片,她在一旁弄得眼都快瞎了。
她從來都沒有抱怨過,因為這是一個做嬤嬤的本分。旁人也不會注意到,他們隻覺得這是官家的偏寵。
可柴琛卻看見了,他記得。
謝景衣夾起魚來,放進嘴中,魚肉鮮嫩多汁,當真是天下最鮮的美味。
柴琛眯了眯眼睛,從懷中掏出一塊帕子,遞給了謝景衣,“傻子,吃個魚都哭。”
謝景衣慌慌張張的拿了帕子擦了擦眼睛,卻見帕子乾乾的,方才反應過來,又將帕子給扔了回去,“騙子!”
她根本就沒有哭,柴琛這個大忽悠!
樊樓的菜色十分的豐富,謝景衣卻吃得七上八下,一言難儘。
柴琛卻是吃得痛快,一直到出了雅室門,都眉眼彎彎的,站在一旁的柴貴,差點兒控製不住自己驚恐的表情,這大白天的,咋就喝上了,但凡你多吃幾顆蠶豆,也不至於醉成這樣啊!
公子啊,你能彆笑不?笑得人一身雞皮疙瘩,你瞅瞅,旁邊的謝三娘子,都被你嚇傻了都!
“柴二公子!”
柴琛抬眼了看了看迎麵走來的人,頓時收了笑容,拽了拽謝景衣,“走了。”
“謝景衣,你怎麼在這裡!”
謝景衣聽著這氣急敗壞的聲音,立馬精神抖擻起來,她就說嘛,怎麼吃飯飯都不香了,這是沒有可以欺負的對象,哪哪都不是滋味啊!
這不,謝玉嬌送上門來了!
“玉嬌姐姐!咦,今日你不是要同大伯娘一道兒去文家嗎?”謝景衣迷茫的抬起了頭,看上去十分的憨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