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保林正在上升期,這可能是他這輩子難得的一次機遇,等丁憂歸來,局勢早已大變,誰還記得杭州來的一個小官啊!
謝景澤正在科舉,若是運氣好金榜題名,結果剛剛授官就丁憂,那豈不是前途儘毀?
不管從哪裡想,謝保林還是好好活著的好。
這第四,謝景衣沒有說。
春華夫人背後肯定還有秘密,這個秘密,永平侯是否知曉,又知曉多少,她不清楚。
但是有他在,便是一個繼續追查下的途徑。
彆說什麼父子絕義這種事,上輩子她可以做,因為她是小娘子,不走仕途;可謝保林同謝景澤不是,官場本就艱難,有了明晃晃的汙點,隨時都要被人拿出來以不孝之名鞭屍!
除非,你能夠證明,謝保林親手毒死了春華夫人,亦或者是親手將謝保林扔了。
但無奈的是,年代久遠已不可考,至少,目前不行。
謝景衣並沒有覺得遺憾,且不說她覺得自己做出了最正確的決定,便是不正確,找補即可,不必回頭看。
“阿娘莫要擔心,這次回府之後,咱們就不要從大廚房裡取吃食了,自己開一個小廚房,亦或者日日去樊樓端都行。且等幾日,咱們就分府出門去。平日裡也待在自己院子裡,聽到其他兩房人陰陽怪氣的,也不要怕,咱們才是受害者。”
翟氏皺了皺眉頭,“如今這事兒正在風頭上,咱們是受害者,不是鬨分家的最好時候嗎?為何要等?”
翟氏這話說得,十分有底氣,畢竟他們早就在國子監附近買好了宅院了。
有地方落腳,就不怵。
謝景衣眨了眨眼睛,“阿娘,我阿爹是春華夫人的親兒子,也是唯一的兒子。那麼春華夫人的嫁妝呢?身為侯府嫡長子應該分得的東西呢?我知道咱們如今手頭寬裕,不在乎這個。”
“可咱們不在乎,不代表可以讓彆人悄無聲息的昧了去。說到底,這些東西,也不是屬於咱們的,是屬於我阿爹的。阿爹現在不在京城,我們也沒有辦法,就這麼隨隨便便的替他做決定。”
按道理,就算是分家,也應該是他們這一房住在侯府的主院裡,其他房的人搬出去才對。
翟氏歎了口氣,“是我太過詫異,想得不周全。分家之事,咱們的確是不能夠越過你阿爹自作主張。”
她說著,心疼的摸了摸謝景衣的腦袋,“我的兒,你這是遭了多少罪,才要謀劃這些。”
謝景衣一頭栽進了翟氏的懷中,“阿娘,我好著呢,我這是天生聰慧!”